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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哪位名將曾經(jīng)殺的金兀術割須棄袍?不是岳飛

2017-03-07 19:10:09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語:吳玠,南宋抗金名將。善騎射,曾讀經(jīng)史,凡往事可師者,皆錄于座右,墻牖皆格言。 他年輕時參加了涇原路軍,北宋末年,先是參加鎮(zhèn)壓方臘和

吳玠,南宋抗金名將。善騎射,曾讀經(jīng)史,凡往事可師者,皆錄于座右,墻牖皆格言。

他年輕時參加了涇原路軍,北宋末年,先是參加鎮(zhèn)壓方臘和河北義軍,后在與西夏軍作戰(zhàn)中立功。

南宋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金兵入陜,吳玠屢勝之。張浚受命管制川陜,提拔吳玠為統(tǒng)制。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富平一戰(zhàn)失敗后,他和其弟吳璘退守和尚原。紹興元年(公元1131年),大敗金兵。三年(公元1133年),金將完顏杲攻饒風關,入侵興元府。吳玠退守武休關,又大敗金軍。四年(公元1134年),金軍攻仙人關,吳玠破之。自此金軍再不敢進窺蜀地。

吳玠有著非凡的軍事才能,尤其是仙人關一戰(zhàn),其以3萬之軍破金兵10萬之眾,已成為“縱深配備,以少勝多”的光輝戰(zhàn)例。

出身卑微一樣為英雄

吳玠和岳飛是同時代人,他出身卑微,父親吳扆少年從軍,為水洛城寨卒,寨卒相當于鄉(xiāng)兵的一種。由于作戰(zhàn)勇敢,吳扆從一名普通士兵逐漸升至指揮使。吳扆為人寬容大度,但有時未免寬大過頭,對部下的管教就失之嚴厲,因此軍紀不整。在一次對敵作戰(zhàn)時,吳扆手下的士兵竟然怯戰(zhàn)逃跑,致使宋軍吃了敗仗。吳扆的上司——水洛城的寨主非常生氣,但念在吳扆平時的功勞,只是對他處以杖刑。吳扆覺得這是一種羞辱,從此做事常常心不在焉。就是這心不在焉,使他在一次作戰(zhàn)時,猝不及防被一箭射死。吳扆死后葬在水洛城,因而吳玠全家就徙居水洛城。

都說環(huán)境造就人,這話一點不假,從吳玠身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出環(huán)境對人的影響。據(jù)《宋史?地理》記載,陜西“被邊之地,以鞍馬、射獵為事。其人勁悍而質木?!庇捎诘乩淼奶厥?,秦隴自古便是匈奴、突厥等游牧民族與漢族對壘的戰(zhàn)場。長期的戰(zhàn)爭使這里的氛圍完全不同于中原,而吳玠居住的水洛城,更是一個以軍人為職業(yè)的地區(qū),這里除了士兵就是士兵的家屬。吳玠就生長在這種環(huán)境下,這使得他為人“深毅有志節(jié),知兵善射騎,讀書能通大義”,而且為人慷慨豪爽,具有典型的軍人氣質。

大約在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吳玠“以良家子”入伍從軍,隸屬于涇原軍(方鎮(zhèn)名,治所在今甘肅省平?jīng)?。不久,他便在抗西夏的戰(zhàn)爭中,立下戰(zhàn)功,升為進義副尉,權(代理)隊將。后參與鎮(zhèn)壓方臘起義軍及河北起義軍,屢立戰(zhàn)功,逐漸升為忠訓郎,任權涇原第十一正將。

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西夏犯邊,侵擾懷德軍(今寧夏固原北),吳玠率百余人打敗西夏軍,斬獲頗多,因其武勇晉升為涇原路第二副將,在軍中初露鋒芒。

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四月,金兵進犯陜西,直趨涇原。吳玠受陜西制置使曲端之命,率軍迎擊,至青溪嶺(今甘肅涇川西南),一鼓擊退金兵。因此次戰(zhàn)功,他升任權涇原路兵馬都監(jiān)兼知懷德軍。十一月,吳玠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今陜西省華縣),隨后又在鳴犢鎮(zhèn)(今西安東南)鎮(zhèn)壓了史斌叛亂,因功升任右武大夫,這時的吳玠已經(jīng)開始成為中級軍官了。

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初,吳玠升遷為忠州刺史。十一月,川陜宣撫處置使張浚巡視川陜,由于劉子羽的推薦,張浚會見了吳玠兄弟,見吳玠兄弟頗具才勇,十分器重,遂任命吳玠為涇原路統(tǒng)制。

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初,吳玠又升任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成為一路的副統(tǒng)兵官。不久,金軍西路副帥完顏杲率軍進犯麻亭鎮(zhèn)(今陜西彬縣南),吳玠與張中孚、李彥琪等奉都統(tǒng)制曲端之命在彭原店阻擊,而曲端則擁大軍屯駐于后方的宜祿(今長武)。吳玠等與金軍惡戰(zhàn),初戰(zhàn)告捷,但在金軍的再次攻擊下,吳玠所部前軍稍有退卻,而曲端不但不進兵支援,反而立即退往涇州(今甘肅涇川),吳玠遂戰(zhàn)敗。金軍乘勝進占邠州(今陜西彬縣),在進行燒殺后又退走。此戰(zhàn),曲端身為主帥應對戰(zhàn)事負主要責任,但他卻反以吳玠違背他的節(jié)制而將吳玠降為懷德軍知軍。但不久,張浚即升吳玠為秦鳳路副總管兼知鳳翔府。

富平之敗后的和尚原大捷

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秋,金軍大舉進攻宋國,江淮局勢頓時吃緊,為了牽制金軍東路主力金兀術所部,以避免金軍再次渡江南下危及南宋政權,張浚決定主動出擊,在西北發(fā)動攻勢。但張浚是個文臣,并不懂軍事,在沒有經(jīng)過認真準備的情況下就貿然集合劉錫、劉锜、趙哲、吳玠等五路大軍于陜西富平,令劉錫為統(tǒng)帥,欲與入陜金軍決戰(zhàn)。當時,吳玠和劉锜均不同意如此草率行事。為此,吳玠入諫說:“兵以利動,此間一帶平原,敵人多為騎兵,容易為其所乘,恐有害無利,應先據(jù)高阜,憑險為營,方保萬全。”但是,張浚完全沒有把吳玠的準確分析放在眼里,因為人多勢眾,他自大地認為:“我眾彼寡,又有葦澤相阻,縱有敵騎前來,也無從馳騁,何必轉陟高阜呢!”作為統(tǒng)帥的劉錫因為眾人意見不一也拿不定主意,就在他猶豫之際,金兵已經(jīng)蜂擁而至,他們皆擔柴兜土,填投葦澤中,霎時間泥淖俱滿,跟平地一樣。于是,金軍騎兵輕易就越過障礙,進逼宋軍各營。隨后,金兀術也奉令自六合率部趕到,與金將婁恃分左右翼,列陣挑戰(zhàn)。吳玠、劉锜在左翼與金兀術軍大戰(zhàn),吳、劉身先士卒,奮勇馳殺,金軍漸漸后退。但沒想到的是右翼的趙哲臨陣潰逃,使吳、劉陷入了金軍的左右夾攻之中,最終,宋軍大敗。不久,陜西幾乎全境失守。

富平之戰(zhàn),是宋金戰(zhàn)爭中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戰(zhàn)役,也是宋朝損失最大的一次戰(zhàn)役。這次戰(zhàn)役的失敗,揭開了吳玠獨自領兵抗金生涯的序幕,也終于給了吳玠不再受節(jié)制而得以一展身手的機會。

富平戰(zhàn)役之后,吳玠受命為陜西都統(tǒng)制,他集攏散兵屯糧退保大散關(今寶雞西南)以東的和尚原,積粟列柵,訓練士卒,以死扼守入蜀通道。吳玠還和他的士兵們歃血為盟,從此吳玠部隊軍心穩(wěn)定,戰(zhàn)斗力漸強。

此時宋金的局勢十分微妙,在江淮戰(zhàn)場上,韓世忠、岳飛及各地的義軍沉重地打擊了入侵的金兵,但宋高宗趙構只要皇位能坐穩(wěn)就寧愿偏居江南而不想收復失地。金雖然想滅宋,卻忌憚中原的韓世忠、岳飛。眼看光靠軍事滅不了宋,金便變換政治手段,扶植傀儡,冊立劉豫為“大齊皇帝”,企圖“以漢制漢”,削弱宋國的國力;又把秦檜“遣回”宋國,安排他“倡議和”。戰(zhàn)略上,金開始把川陜作為戰(zhàn)略重點,妄想以此迂回滅宋。而宋也發(fā)現(xiàn)到蜀中的重要,認識到“守川陜”就是“保江南”,于是雙方兵力集結,醞釀著一場大戰(zhàn)。

經(jīng)過精心策劃,紹興元年(公元1131年)五月,金軍東路從鳳翔西上,西路自階州(今甘肅武都)、成州(今成縣)東出大散關,合攻和尚原。有人勸吳玠退入漢中,以避其鋒。吳玠憤然予以駁斥,慨然說:“我在此,敵不敢越我而進,保此地就是保蜀?!眳谦d對和尚原的戰(zhàn)略地位十分了解,和尚原位于大散關以東,四面陡峭,頂上平寬,進可攻,退可守,金兵想要攻蜀就得先攻和尚原。不久,西路金軍先到和尚原北山,分兩路從正面和側后面進攻,吳玠率士卒堅守陣地,以逸待勞,他激勵將士輪番作戰(zhàn)、休息,寄托地形以弓弩殺傷金兵。四戰(zhàn)四捷,士氣大振。金兵都是騎兵,吳玠就命令將士專挑山高溝深的地方伏擊。和尚原都是山谷,路狹多石,戰(zhàn)馬發(fā)揮不了作用,金軍被迫舍馬步戰(zhàn),而山地戰(zhàn)金軍遠遠不是宋軍的對手。連戰(zhàn)三天,金軍戰(zhàn)敗后退往西南的黃牛堡,又遇大風雨雹,無奈只得退回鳳州。東路金軍攻打箭笞關(今陜西千陽南),也被吳玠事先派出的部隊頑強擊退。同時吳玠又派出一小部繞小路迂回到金兵后面,奇襲金兵,金軍大敗。

金軍第一次攻打和尚原以失敗告終,吳玠以功升陜西諸路都統(tǒng)制。

金軍統(tǒng)帥金兀術聞敗,十分震怒,當年十月,他親率金兵10萬,“造浮梁跨渭水,自寶雞連三十里(結連珠營),壘石為城”,與吳玠相拒。為了引誘金兀術到和尚原,宋軍主動放棄神岔關。十日中午時分,到達和尚原的金兵馬上發(fā)起進攻。此時的宋軍早就做足了準備,個個胸有成竹,他們依托有利地形予以阻擊,使用床子弩輪番射殺,頓時箭射如雨。金軍的兩次沖鋒都被打退。黃昏時分,金兵開始撤退,吳玠又趁他們慌亂的時候派兵繞到后面進行掩殺。晚上,吳玠又命令優(yōu)秀射手拿著強弓,看到金營哪里有火光就射向哪里,嚇得金兵不敢點火,飯都吃不成。二更時分,吳玠干脆襲擊金兵大營,又累又餓的金兵被殺得鬼哭狼嚎。四更時分,劫寨獲勝歸來的宋軍意猶未盡,殺氣正旺,在與來接應他們的宋軍會合后又向大散關的金兵發(fā)動進攻,金軍又被殺得大敗。此時的金兀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而金兵早已人疲馬乏。次日凌晨,金兵后撤。吳玠早已做了準備,聽到金兵后撤的消息,馬上下令全線反攻。從和尚原到神岔關,金兵死傷累累,尸橫遍地。連金兀術也身中兩箭,為了逃命,他竟然剃掉胡須換了衣服才逃走,為的是防止被宋軍認出。至此,和尚原大戰(zhàn)以金兵的慘敗告終。史稱,金兀術“自入中原,其敗衄未嘗如此也”。

捷報傳開,舉國歡呼。這是宋軍自“靖康之變”以來同金軍作戰(zhàn)的第一次大捷,意義之重大可想而知。宋高宗趙構自然也很高興,派遣使者授予吳玠鎮(zhèn)西軍節(jié)度使之職,當時,吳玠年僅39歲。

血戰(zhàn)饒鳳關

和尚原慘敗,金軍非常不甘心,他們一心想著復仇。為此,紹興二年(公元1132年)底,金陜西經(jīng)略使完顏杲率軍10余萬,繼續(xù)在川陜向南宋大舉進攻,為了進展順利,金軍繞開和尚原,企圖從宋軍防守薄弱的饒鳳關(今陜西石泉西北)入川。饒鳳關是連接秦楚蜀的道路,東南有100多里,人煙稀少,但它是入陜的重要關口之一,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十二月,金軍攻破商州(今陜西商縣)。次年正月初九,金兵為了迷惑金州守兵,聲稱要攻取漢陰,守將王彥果然中計,分兵據(jù)守漢陰周圍要塞,金兵因此乘隙攻陷金州(今陜西安康)。宋知興元府(今陜西漢中)劉子羽聞金州失陷,估計金兵要攻擊饒鳳關,急派統(tǒng)制官田晟率兵扼守饒鳳關,以阻金軍來路,并向吳玠緊急求援。此時的吳玠已經(jīng)兼任川陜宣撫處置使司都統(tǒng)制,接到消息后,吳玠當即率2000精騎自河池(今甘肅徽縣)日夜兼程300里趕在金兵之前到達饒鳳關。

到了饒鳳關,吳玠顧不上休息,一面緊急籌劃城防,一面派人給金軍主帥完顏杲送去一顆黃柑,附語:“大軍遠來,聊逢止渴。今日決戰(zhàn),各忠所事。”本來已經(jīng)準備進攻饒鳳關的完顏杲大驚,叫道:“吳玠,你怎么來得這么快啊(爾來何速耶)!”完顏杲以為吳玠做了準備,遲遲不敢進攻,吳玠乘機抽調人馬,增援饒鳳關。

紹興三年(公元1133年)二月初五,完顏杲終于下定決心進攻饒鳳關,金軍人披重甲,開始登山攻關。此時,宋軍早已做好了充分準備。吳玠令所部及前來增援的洋州(今陜西洋縣)義士與王彥所率領的八字軍3萬余人,憑借險要地勢,以強弓勁弩,輪番發(fā)射,頑強堅守六晝夜,金軍傷亡慘重,被迫停止攻擊。到了十一日,吳玠的部下居然出了個叛徒,有個因為怯戰(zhàn)險些被吳玠殺了的小軍校溜出饒鳳關投降了金兵,并乘夜引導部分金軍自蟬溪嶺繞到饒鳳關后偷襲宋軍郭仲荀部,攻破了郭仲荀的大營,然后居高臨下進攻饒鳳關,同時完顏杲率金軍從正面進攻。宋軍腹背受敵,紛紛潰逃,吳玠用刀砍了幾個最先逃跑的士兵,想組織宋軍反擊,但宋軍潰逃太多,吳玠無奈,只得撤退,收余部退守西縣(今陜西勉縣西),而王彥則率軍奔達州(今四川達縣市)。十三日,興元府被金軍攻破。劉子羽在撤退時放火焚城,率余部退至三泉(今陜西寧強西北)。興元府只剩下一片廢墟,金軍什么便宜也沒占到。

金軍雖然取得了一定的勝利,但由于所帶糧草不多,而當?shù)厝嗣褚卜e極配合宋軍堅壁清野,使得金軍糧食供應非常緊張,時間一長,他們不得不開始殺馬充饑。不久,軍中又爆發(fā)瘟疫,大量士兵相繼死去,金主帥完顏杲終于待不下去了,決定撤退。這一切都在吳玠預料之中,于是他回師河池,準備斷金軍的歸路。果然,四月初,在金軍北撤的時候,吳玠乘機派兵于武休關(今陜西留壩東南)襲擊金軍后隊,金軍不備,被斬及墜澗死者數(shù)千人,殘余部隊丟棄所獲輜重而去。金軍撤退到和尚原后,當?shù)厥貙黔U和增援的楊從義率軍又重挫金軍,并不斷掩殺金兵。這下,完顏杲再也沒有攻打和尚原的心思了。隨后宋軍一路強殺奪回了漢中和金州。此時吳玠因功進檢校少保。

揚威仙人關

饒鳳關之戰(zhàn)后,吳玠認為和尚原距離四川太遠,為保守仙人關(今甘肅省徽縣東南),收縮兵力全力防宋,遂主動放棄和尚原等營寨,移師駐守仙人關,在關右側筑壘,稱“殺金坪”,并在地勢險要處筑隘,設置第二道防線,嚴兵以待;而其弟吳璘則領軍駐守于不遠處的七方關(今康縣東北),隨時待援。仙人關西臨嘉陵江,南接略陽北界,北有虞關緊接鐵山棧道,是關中、天水進入漢中的要地,也是由陜入川的重要咽喉。

紹興四年(公元1134年)二月,經(jīng)過短暫的準備,金國大舉入侵南宋,由金軍主帥金兀術率領金和偽齊10萬人馬,分三路進犯,攻破和尚原,轉趨仙人關。金軍意在一舉攻占仙人關,打開進入蜀川的大門,占領蜀川,進而沿長江東下消滅南宋王朝,入主中原。金軍從鐵山(今徽縣南,亦名青泥嶺)開始鑿山開道,循嶺東下,向仙人關而來,吳玠兄弟率軍據(jù)險死守。

三月,金兵開始進犯仙人關,吳玠首先率萬余人迎擊金兵。與此同時,其弟吳璘也由七方關晝夜兼程來援,在路上遇到金兵,轉戰(zhàn)七晝夜后才與吳玠會合。金兵進攻越加猛烈,但都被吳玠兄弟一一擊退。金兵改用云梯攻壘,吳玠派楊政指揮刀槍手阻擊,并撞碎金兵的云梯,以阻擊金軍攻壘,又令士兵持長矛刺殺敵人。吳璘見戰(zhàn)斗愈來愈激烈,形勢非常緊張,為鼓舞士氣,他用刀在地上劃了一道線,對將士們說:“我與你們一道堅守此地,決不后退,若誰后退,定斬不饒!”于是他身先士卒,全力擊殺敵人,大大激發(fā)了將士們的勇氣,個個奮勇當先。金兵見正面攻不下宋軍堡壘,就將大軍分為兩隊從東西兩面夾擊宋軍。吳玠指揮宋軍左擋右阻,與金兵苦戰(zhàn),由于連連激戰(zhàn),加上人數(shù)對比處于劣勢,宋軍將士顯露疲態(tài),于是吳玠主動放棄第一道防線,退守第二道防線。金兵步步緊逼,連續(xù)急攻,金兀術還令士兵披重鎧兩層,用鐵鉤相連,魚貫而上。吳玠與其弟督軍死戰(zhàn),以勁弓強弩大量殺傷金軍,金兵尸骸枕藉,仍然冒死進攻。

堅持到第三天,金兵筋疲力盡,吳玠乘機準備反擊,反擊奏效后,他又乘勢擴大戰(zhàn)果,派張彥等將劫橫山寨,殺敵千余人,又命王俊于河池設伏兵,再敗金軍。金軍被迫退回鳳翔府。

當晚,吳玠在四面山上燃起熊熊烈火,將整個山嶺、溝谷照得燈火通明,并令士兵將戰(zhàn)鼓敲得驚天動地;同時派王喜、王武諸將率精兵銳卒,持長刀、大斧,分紫、白二色旗幟,猝然殺入金兵大營。一時間,金軍陣腳大亂,潰不成軍,金將韓常被亂箭射傷左眼,僥幸逃脫。金兀術看招架不住,領殘兵連夜逃走。此前,吳玠已遣統(tǒng)制張彥在橫山截擊金兵,又令統(tǒng)制王俊領一支人馬埋伏于河池,扼住金兵退路。金兵敗退的時候又遇張彥、王俊截擊,慘敗,死傷無數(shù)。金兀術率殘部退回鳳翔分兵屯田,作長久打算,數(shù)年間不敢輕易攻打入蜀門戶仙人關。至此,金軍南下的企圖徹底破滅。

吳氏兄弟因屢敗金軍,聲威大震,名揚隴蜀,朝廷下詔拜吳玠為檢校少師,任命他為川陜宣撫使,領二鎮(zhèn)(奉寧、保靜)節(jié)度使。

紹興五年(公元1135年)十二月,南宋進行軍制改革,設行營護軍以統(tǒng)主力部隊,吳玠所部由地方軍“四川宣撫司軍”首次被編為朝廷直屬的主力部隊,編為行營右護軍,右護軍成為南宋的西北長城。此后,川陜邊境宋金雙方大體都以守為主,相對平靜。

吳玠與敵對壘數(shù)年,為減輕民眾負擔,幾次淘汰冗員,緊縮開支,實行屯田,開發(fā)水利,發(fā)展當?shù)氐霓r業(yè)生產。因此,他深得隴蜀人民的敬佩擁戴。

紹興九年(公元1139年),宋高宗以吳玠功高,授開府儀同三司,晉升為四川宣撫使。不久吳玠病重,卒于仙人關,年僅47歲。宋高宗贈吳玠少師,錢30萬,后謚武安。宋孝宗淳熙三年(公元1176年),追封吳玠為涪王。

吳玠由一個鄉(xiāng)村讀書人參軍,戎馬倥傯中,仍堅持讀書學習,尤其偏愛史書,鉆研兵法,視野開闊,高瞻遠矚,深謀遠慮,管理部隊嚴而有恩,任用將領量能使用,從保衛(wèi)家園到捍衛(wèi)國土,在陜西與金軍作戰(zhàn)十余年,作戰(zhàn)無數(shù),身上傷痕累累,建立了卓越功勛。后世史家在評論時認為:吳玠大有古代良將的風范。

有其兄必有其弟

說起吳玠,就不得不能提及他的弟弟吳璘。吳璘(公元1102年~公元1167年),字唐卿,少好騎射,善讀兵書,智勇雙全;在南宋抗金斗爭中,與兄吳玠為保衛(wèi)秦隴,屏障巴蜀,立下了汗馬功勞,是南宋時期一位著名的愛國將領。

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吳璘與兄吳玠同時被陜西宣撫處置使張浚所賞識。此后兄弟二人并肩作戰(zhàn),同受升賞。

富平之戰(zhàn)失敗后,紹興元年(公元1131年),金軍會攻戰(zhàn)略要地和尚原,吳璘奉兄命守和尚原前沿陣地箭筈關。面對數(shù)倍于己的強敵,他率眾死戰(zhàn),力挫敵鋒,贏得了“能攻善守”之譽,并受命統(tǒng)制和尚原軍馬。同年秋天,金兀術親率10萬大軍,大舉進攻和尚原,企圖入川。吳璘與兄率軍死守,又親自率領精兵3000設伏于原北之神岔溝,出奇制勝,連破敵寨10余座,“俘獲首領及甲兵以萬計”,金兀術身中流矢,大敗而逃。紹興三年(公元1133年),吳璘因功擢升為榮州防御使,知秦州,扼守和尚原。

紹興四年(公元1134年),仙人關大捷中,吳璘又立下赫赫戰(zhàn)功,被朝廷授為定國軍承宣使。紹興六年(公元1136年),吳璘被調為行營左護軍統(tǒng)制,紹興九年(公元1139年)初,升為行營右護軍都統(tǒng)制。這年夏天,吳玠病故于仙人關,吳璘接替哥哥,被升為龍神四廂都指揮使,由此成為陜西抗金的主帥。

紹興九年秋,宋金初次議和成功。根據(jù)協(xié)議,南宋朝廷派樓詔為使至川陜宣布上意,欲以吳璘、楊政等分陜而守,盡移川口諸軍。吳璘力陳不可恃和忘戰(zhàn),他認為:“金人反復難測,不可不防,如我移軍分屯陜右,金軍乘蜀口空虛無守,一面分軍南山阻我隴右之軍,一面遣主力直搗蜀口,則我將不戰(zhàn)自屈。”他建議:“我軍最好還是以主力留屯蜀口,建策依山為屯,控扼險要,以防金軍突襲。待金軍力疲,漸圖進據(jù)。這樣,進則有依托,退則可據(jù)守,方為萬全之計?!睒窃t深以為是,因此采納了他的建議,命吳璘與楊政兩軍分屯陜蜀交界之地,只派郭浩一軍進屯延安。當時,新授川陜宣撫使的胡世將正準備按朝廷的旨意放棄仙人關。吳璘聽說后馬上拜見胡世將,陳述其中利害:“金以重兵屯駐河中府(今山西永濟蒲州),若驅兵疾馳,不到五日可達川口,我軍遠在陜北,如遇緩急則不可速集,若再放棄關隘要塞,其勢必危。”胡世將認為意見可取,于是抗命不行。吳璘僅派少數(shù)兵赴秦州,留主力駐守階、成一線要地,命諸將嚴加戒備,以防萬一。

事情的發(fā)展果然不出吳璘所料。紹興十年(公元1140年),金人撕毀和議,以全部兵力分路大舉南侵。金兵很快占領河南、陜西的許多州縣。接著,金將完顏杲率領西路金兵,由蒲州渡過黃河,迅速占領長安,直趨鳳翔。這時,只有四川制置權宣撫司事的胡世將和吳璘駐防在河池,情況十分危急。警報傳來,吳璘立即率軍迎敵,幾經(jīng)激戰(zhàn),力挫金兵。為加強在陜諸軍的統(tǒng)一指揮,他受命與胡世將共同節(jié)制陜西諸路軍馬。嗣后,吳璘下書約金軍會戰(zhàn),先以弱軍堅守陣地,抵御金軍沖擊,當敵勢衰之時遣驍騎反擊,金軍望風披靡,敗走扶風。吳璘又趨兵追擊,破敵于扶風。金西路軍主力完顏杲不甘失敗,親率主力于北通坊,列陣20里,欲阻吳璘,吳璘督軍猛撲,又破金軍,進而收復秦州及隴右諸軍。這次勝利打擊了金軍的囂張氣焰,阻止了敵人的西進,挽救了全陜的危局。吳璘因功被升為鎮(zhèn)西軍節(jié)度使,并被授予侍衛(wèi)步軍都虞侯。

紹興十一年(公元1141年)八、九月間,吳璘又大破金軍于隴州劉家圈、郯家灣、臘家城,俘殺金軍萬余人。這幾次戰(zhàn)役,戰(zhàn)果輝煌,給金人以沉重的打擊。

吳璘在對金軍的作戰(zhàn)實踐中,總結創(chuàng)新了一種新戰(zhàn)法,名叫“疊陣法”。所謂疊陣法,即以長槍兵排坐在前面,最強的弓箭手跪于其后,最后面是神箭手。待敵人距陣地百步時,神箭手先射;距70步時強弓手齊射;敵騎臨陣時,長槍刺敵戰(zhàn)馬和騎手。同時,在布陣時先將騎兵以鐵鉤相連,在前面遮擋,等布陣完畢后,騎兵退后?!隘B陣法”專門打擊敵人的騎兵沖鋒隊,行之有效,屢敗金軍,在西北戰(zhàn)場上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同年,宋金再度議和。紹興十二年(公元1142年),宋高宗下詔授吳璘為檢校少師,并任命他為階、成、岷、鳳四州經(jīng)略使。不久,朝廷分利州路為東西兩路,任吳璘為兩路安撫使,坐鎮(zhèn)興州(今陜西略陽),節(jié)制西部階、成等七州軍馬。此后的10多年間,宋金之間雖因和議而少戰(zhàn)事,但吳璘治軍經(jīng)武如同戰(zhàn)時,一刻也不放松警惕。

紹興三十一年(公元1161年),金主完顏亮為緩和統(tǒng)治集團內部的矛盾,親率數(shù)十萬大軍,渡淮南侵,妄圖一舉滅宋。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打到長江北岸的和州(今安徽和縣),南宋朝野大為震驚。在金軍大兵壓境的危急關頭,吳璘受命為四川宣撫使兼陜西、河南招討使,他置重病于不顧,趕赴仙人關前線督軍,并調內地諸軍馬分道北進御敵。紹興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春,經(jīng)過一段相持之后,吳璘率師反攻,接連收復秦、洮、隴、商等州,吸引了大量南下金兵,緩解了東南戰(zhàn)場的壓力。

隆興元年(公元1163年),朝議主和,吳璘奉詔自德順軍南撤,金軍乘勢突襲,部眾亡失大半,所復諸州盡棄。

乾道元年(公元1165年),吳璘被召回京城,受到宋高宗、宋孝宗厚禮款待,宋孝宗詔封他為太傅,封新安郡王,仍領宣撫使。不久,再出鎮(zhèn)興元府。

吳璘來到漢中以后,秉承故兄玠志增修保城古堰,興修水利,灌田數(shù)千頃,積極發(fā)展和恢復農業(yè)生產,使當?shù)匕傩帐芤娣菧\。

乾道三年(公元1167年),吳璘病逝于任所,享年66歲。追贈太師,追封信王,謚武安。

吳璘忠勇剛直,從卒伍到大將,代兄守蜀20余年,隱然為方面之重。他在長期的戎馬生涯中,對將士、人民都能保持較接近、較親切的關系,贏得了兵民的信賴。他有兩篇兵法論著,可惜均已佚傳。他認為金兵有四長,我有四短,在實踐中要注意以我之短制彼之長。以分隊制其騎兵,以輪番迭戰(zhàn)制其堅忍、制其重甲,以勁弓強弩制其弓矢,則以遠封近,以強制弱。知己知彼,才能常立于不敗之地。所以,他在強敵面前,窺伺戰(zhàn)機,靈活地運用孫臏的三駟之法,“以弱為先,強者繼后”,以小敗而換得大勝,以小失而獲取大得。在拔將用人上,他堅持在實踐中選其有才能者,“兵官非嘗試,難知其才”,論功行賞,量才錄用,因此深孚眾望,成為南宋抗金將領中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宋金戰(zhàn)爭時,正是他在川陜戰(zhàn)場接連挫敗金軍的進攻,才為南宋徹底穩(wěn)固住了戰(zhàn)線,并為岳飛的北伐創(chuàng)造了條件。而連接南宋生命線的川陜防線也在他的打造下成了北方強敵難以沖破的銅墻鐵壁,即使在百年后的宋蒙戰(zhàn)爭中依然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

吳玠墓碑

甘肅徽縣城關東北隅橫翠一山,古曰鐘樓山,今呼吳山。山上翠柏遮天,自然環(huán)境幽靜,自成人們游覽之地。宋故將軍吳玠之墓及“宋故開府吳忠烈墓志銘碑”就座落在這里。吳山原有墓葬封土壕兩座。一座已沒有了墓葬痕跡:另一座在碑之正東約九米處,狀呈圓形,高1.4米,底徑9.3米,底部用石塊筑起約40厘米。

“宋故開府吳忠烈墓志碑”座東朝西,高2.96米,寬1.53米,厚0.31米,碑額下面篆刻“宋故開府吳忠烈墓志銘”10個大字,正文楷書共20行,每行70余字,大部已剝落不可辯。據(jù)碑文自敘:“吳玠卒歸葬于德順軍水洛城北原先榮之地”,又《甘肅新通志》和《靜寧縣志》載:玠墓在寧州南一百二十里水落城北塬。此述與實際相悖。當時(紹興九年三月)宋金和議初成,六月玠卒,原準備歸葬故鄉(xiāng)就刻了墓碑。但八月金人失盟,次年四月大舉入寇。因此,吳玠末及歸葬故鄉(xiāng)而葬天河池。至于《靜寧縣志》的記載,只是抄襲碑文原有歸葬故鄉(xiāng)之意而已。

解放初,墓區(qū)建筑毀壞殆盡,僅存封土堆和墓碑,碑亦傾斜,無人管理。1963年2月11日,經(jīng)甘肅省人民委員會公布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劃定整個吳山及山上古柏皆在保護之列。1978年將墓碑復正,并建碑亭,加強了保護。1985年,由省文物局撥??顚ΡみM行了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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