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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真軼事:鑒真第六次東渡日本竟依賴海盜幫助

2016-11-26 11:00:53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dǎo)語:近日,海南海洋文化研究會成立,征集相關(guān)論文,在所列舉的論題中,多方涉及,卻忽略對海盜現(xiàn)象的考究。在海南的海洋文化中,海盜故事和他們

近日,海南海洋文化研究會成立,征集相關(guān)論文,在所列舉的論題中,多方涉及,卻忽略對海盜現(xiàn)象的考究。在海南的海洋文化中,海盜故事和他們所埋藏的寶藏一樣,被時光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沉淀到了歷史的角落。其實,在唐朝天寶年間,鑒真第六次東渡日本之際,曾因受海南崖州大海盜馮若芳等人相助,東渡才得以成功,雙方結(jié)下一段不淺的緣份,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成為歷史煙塵中值得玩味的一段往事。

首次東渡鑒真“被海盜”

大唐天寶二年(公元743年4月),受日本留學(xué)僧人榮睿、普照的邀請,鑒真及其弟子等21人準(zhǔn)備從揚州出發(fā),東渡日本。然而,唐朝政府并沒有批準(zhǔn)鑒真東渡。當(dāng)時推崇道教的唐玄宗對佛教則采取了“抑而不毀”的政策。

開元二年(公元714年),唐玄宗下令削減全國的僧人和尼姑數(shù)量,一萬二千多僧尼被還俗,并禁止再造新的寺廟,禁止鑄造佛像,禁止傳抄佛經(jīng),禁止官員和僧尼交往。鑒真要去日本,也惟有采取“偷渡”的辦法。

當(dāng)時東南沿海海盜橫行,倭寇也不少,臺州(今浙江臨海、黃巖、溫嶺、仙居、天臺、寧海、象山等縣地)、溫州(今浙江溫州市及永嘉、樂清、瑞安、平陽、文成、泰順等縣地)、明州(今浙江甬江流域及慈溪、舟山群島等地)海邊都遭受其害,海路阻塞,公私斷行。在此形勢下,鑒真一行的動向,格外引人注目。

東渡準(zhǔn)備工作在順利地進行著,豈料卻發(fā)生了內(nèi)耗。

鑒真大弟子道航認(rèn)為:如海和尚只是少學(xué)晚輩,不適合跟隨鑒真東渡。如海和尚大為不滿,就秘密向淮南采訪廳采訪使誣告:長安和尚道航和日本和尚榮睿、普照等人造舟入海,與海盜勾結(jié)。有若干人,已備好干糧,分布在既濟、開元、大明寺,不久要帶領(lǐng)五百海盜洗劫揚州城……

采訪使聽后,極為震驚,當(dāng)即扣留了如海,并派兵到各寺院搜尋中日僧人,道航、榮睿、普照等都被捕,船只和物資也被查封。后查明是誣告,人(僧)放了,所造的船只卻被沒收歸公。鑒真第一次東渡胎死腹中。

……

鑒真與海南海盜結(jié)緣

天寶七載(748年)春天,榮睿、普照又繞道潛來揚州,來到鑒真大師當(dāng)時居住的崇福寺。他們小心地問鑒真大師,是否還有東渡的打算。

鑒真大師堅持初衷,毫不猶豫再次著手準(zhǔn)備。就在這一年的六月二十七日,鑒真大師居然又率領(lǐng)弟子們,從崇福寺出發(fā),到揚州新河上船起航了。更想不到的是,這第五次東渡竟然會是“一生辛苦,何劇于此”!(《唐大和上東征傳》)

船行到狼山,又遇見大風(fēng),輾轉(zhuǎn)到了定海的小洋山。一個月后,風(fēng)向不錯,船行到了舟山附近。停留一段時間等風(fēng)后,又向著今天普陀山南出發(fā)。而就是這一段航程,讓鑒真大師一行備經(jīng)苦難。同年十月十三日,在海上漂流了14天后,他們竟然航行到了海南島南端的崖縣。

當(dāng)?shù)仡^人馮若芳隆重接待了鑒真一行,并把他們安排到自己家里,虔心供養(yǎng)。

張家港博物館的一位考古專家曾經(jīng)談到,“按唐代法律,非國家派遣不得出國,而東渡的鑒真在當(dāng)時不是國家派遣,只是一位私自出國的‘偷渡客’。”

為何鑒真在海南成為座上客,并得到厚重資助?

《東征傳》說到的馮崇債、馮若芳是親戚。官府與海盜相互依托的實錄告訴我們,隋唐時,海南存在一個豪強割據(jù)現(xiàn)象。據(jù)此,可知盛唐時馮氏在海南還是很大的豪族。他們是高涼馮氏的后裔,豪族之間相互兼并,至梁前期以高涼冼氏為最大。自冼夫人嫁馮寶而馮氏取代冼氏為最大豪門,其子孫散落在海北、海南。海北盛于隋季唐初,至武周后式微,其在海南者則盛唐時仍為大豪族。

馮崇債這個大首領(lǐng)僅為振州之別駕,乃州刺史之佐貳。可見,海南諸馮與唐朝廷之間的關(guān)系必不如海南之北,所以,地處南端的振州對唐朝的法規(guī)不甚“敏感”,對鑒真這樣的大和尚,振州別駕馮崇債明里暗里都知道鑒真私自東渡,他們不僅沒有處理他,還親自帶領(lǐng)官員僧俗相迎,乃至親自掌勺做飯,供養(yǎng)鑒真等人。

盤踞萬安州的大海盜

古崖州(振州)在中國史書上占有一席之地,一個重要因素是因為水南村的大港。大港作為通商口岸,在海南古代海上交通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唐代,我國的對外貿(mào)易已十分發(fā)達,往返于廣州、揚州、泉州和波斯等國的中外商船,為了避風(fēng)和取水,經(jīng)常停泊于大港。大港成為南方海外交通的中轉(zhuǎn)站。當(dāng)時海南的金銀、珍珠、玳瑁、香料、檳榔等土特產(chǎn)也從這里遠銷國內(nèi)外各地。偏僻的海島,物產(chǎn)如此豐富,還有繁忙的物流中轉(zhuǎn)中心,物產(chǎn)一周轉(zhuǎn),自然激起一些豪強的貪婪之欲。馮若芳不過是豪強中的“成功人士”。

當(dāng)時在馮崇債治下,海南有兩個大海盜,一個叫陳武振,一個叫馮若芳。兩人均以劫掠外國特別是波斯商船為業(yè)。

關(guān)于唐代海南的海盜,《太平廣記》記載:唐振州民陳武振者,家累萬金,為海中大豪。犀象玳瑁,倉庫有數(shù)百個。先是西域商船,飄溺至者,因而有焉。海中人精通詛咒的法術(shù)……凡商船經(jīng)過海路,不幸風(fēng)漂迷路,到了振州境內(nèi),振民就登上山頭,披頭散發(fā)地詛咒,詛咒過后果然起風(fēng)揚波,興風(fēng)作浪,商船也就開不動了,肯定會漂到所咒之地便停下了———武振就因此而發(fā)了大財……

如此記述像是有些夸張,但陳武振肯定是唐朝振州(三亞)的一個重要海盜,他的萬金家財都是靠搶劫西域商船所得。不過陳武振的劫掠夠不上馮若芳,也不如馮若芳富有。據(jù)說是恰恰因為陳武振“善咒術(shù)”,念咒念得“船不得行,由是劫掠”,被人上告,就獲了罪,巨額家財充了公,當(dāng)時因為錢財認(rèn)他為兄的官吏韋公干也就跟著栽了。

據(jù)史料記載,據(jù)載,馮若芳“每年常劫取波斯舶二三艘,取物為己貨,蘇芳木露積如山,其余財物,亦稱此焉”,甚至形成了一個“南北三日行,東西五日行,村村相次”的波斯奴婢村。以此推測,馮若芳乃唐玄宗天寶年間,盤踞海南島萬安州(今萬寧市)的大海盜。

從史料看,馮若芳的家財恐怕富可敵州。他會客時焚燒價值昂貴的“乳頭香”,而且一燒即百斤。乳頭香極其名貴,是外商賴以與中國貿(mào)易的奇貨,馮若芳卻用以當(dāng)火燭。

據(jù)記載,鑒真一行羈留海南的近一年半時間中,所接觸到的海南崖州(振州)的頭面人物中,主要為馮若芳、馮崇債等等。

鑒真第六次東渡日本帶十二種香,約六百余斤。那些香是用海南特產(chǎn)香木制成的,都可能是大海盜馮若芳相贈。

唐代海南島上奴隸主的勢力還很強大一說,并非臆斷,確有實據(jù)。盡管中土已不存在這方面的記載,幸而在日本還保存著很說明具體情況的有關(guān)文獻。鑒真和尚東渡日本,日本著名文人真人元開在鑒真圓寂后十六年,受隨鑒真東渡弟子思托的請托,根據(jù)思托記錄,將鑒真一行東渡的始末經(jīng)過,撰成《唐大和上東征傳》一卷。此書有幸流傳了下來,書中載有天寶時海南島馮氏的情況,摘錄如下:

天寶七載,鑒真一行第五次東渡,約在舟山附近,遇大風(fēng),漂流十余日,“乃到振州江口泊舟”。州“別駕馮崇債遣兵四百余人來迎”,至州城,迎入宅內(nèi),住一年?!榜T崇債自備甲兵八百余人送,經(jīng)四十余日,至萬安州”。“州大首領(lǐng)馮若芳會客,常用乳頭香為燈燭,一燒一百余斤。其宅后,蘇芳木露積如山。其余財物,亦稱是焉”。

“行到崖州界,無賊,別駕乃回”。至崖州,游奕大使張云(張云實際上也是大海盜,筆者注)出迎?!啊酥菰饣?,寺并被燒。和上受大使請造寺。振州別駕聞和上造寺,即遣諸奴,各令進一椽,三日內(nèi)一時將來”。自崖州至澄邁上船,三日三夜達雷州。

第六次東渡成功馮若芳功不可沒

馮崇債供養(yǎng)鑒真一行達一年,又親自率領(lǐng)甲兵八百余人遠送至崖州。若無海盜馮若芳的幫助,幾無可能。

何況,鑒真要在崖州造寺,馮崇債又命令“諸奴”三日內(nèi)奮進一椽,營建成佛殿、講堂、磚塔、釋迦丈六佛像,其財力之雄厚可想??上攵氖?,當(dāng)時馮崇債官職只是振州別駕,他若單純動用公家財力是難于給鑒真如此巨大的財力支持,還得仰仗馮若芳的資助。而這些資助,馮若芳心甘情愿。

海盜馮若芳的財貨奴婢多得自劫掠波斯船舶,與《通典》論嶺南風(fēng)俗“浮掠不忌”之語正相符合。嶺南風(fēng)俗未必都是如此。海南島地處僻遠,社會發(fā)展階段落后于大陸,又有掌控海上交通線路之便,天高皇帝遠,從而形成“俘掠不忌”的風(fēng)俗則是不足為怪的。

鑒真六次東渡中,這一次的行程最長、遭受艱險最大。鑒真一行在海南休整近一年半后,返回?fù)P州,開始為他的第六次東渡日本做準(zhǔn)備。

三天后,馮崇債繼續(xù)護送鑒真一行抵達崖州(今瓊山)。這里已比較安全,馮崇債便拜別鑒真,領(lǐng)著八百余兵卒依依惜別,返回振州。

在眼睛失明的情況下,已入花甲之年的鑒真因有了馮崇債、馮若芳等人的幫助,第六次東渡日本,終于成功。

到達日本后,鑒真?zhèn)魇诮渎桑热藵?,成為日本律宗的開山始祖,深受日本人的尊崇,日本人尊稱他為“過海大師”。為中日友好往來和交流立下了汗馬功勞。

讓人頗感興趣的是,大海盜對佛門高僧鑒真如此恭敬,給以極高的禮遇。這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呢。是為了給官府面子?還是想遷善成佛?

大海盜也罷,無欲無求的圣人也罷,一切已成過眼煙云。惟一讓人回味無窮的,是海南島與佛教高僧在不經(jīng)意間結(jié)下的那段緣。三亞的大海盜為何對鑒真如此友善?依然是歷史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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