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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時期如何成為名士 只要沒事兒痛飲酒

2017-03-01 08:59:57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dǎo)語:天冷了,該取一杯酒暖暖身。很久前,李白看見“雪花酒上滅”,立刻“頓覺夜寒無”。這話實在有道理,于是后世的白居易趕忙來附和:“濁醪一

天冷了,該取一杯酒暖暖身。很久前,李白看見“雪花酒上滅”,立刻“頓覺夜寒無”。這話實在有道理,于是后世的白居易趕忙來附和:“濁醪一樽,霜天雪夜,變寒為溫。”還有唐朝首富王元寶,樂善好施,每當(dāng)大雪天就準(zhǔn)備很多好酒,然后站在自己家門口,歡迎別人到自己家來喝酒驅(qū)寒??梢娫谒麄冃睦镱^,酒真是頭一等好東西,有它在,沒有暖氣的冬夜也不顯得那般難挨了。這和酒性有關(guān)系,陶弘景“大寒凝海,惟酒不冰,量其性熱故也”。于是,趁著小雪將下未下之前說說酒,給已經(jīng)寒冷的冬夜添點暖氣兒。

中國古代釀酒業(yè)到宋朝已相當(dāng)完善,宋代朱肱著有一本《酒經(jīng)》,記錄了當(dāng)時豐富的釀酒理論和實踐經(jīng)驗,書中光是記載的酒曲就有十多種。酒曲是古代造酒的原材料,是米、麥等原料質(zhì)變產(chǎn)生微生物后形成的。宋代造曲極為發(fā)達(dá),各色品類多樣,香泉曲、香桂曲、杏仁曲、瑤泉曲、白醪曲、蓮子曲等,聽起來竟像是一盤豐盛的點心。造曲程序多樣,以“杏仁曲”為例,每份用一百斤面,十二兩杏仁,去掉杏仁的皮和尖再搗爛,用裝著涼開水的湯盆浸泡。再將泡好的汁液平分拌在面中,曲料這才算做好了。這還只是造曲,前后還要經(jīng)過臥漿、淘米、煎漿、合酵、上槽、收酒、煮酒等工序,才能釀造出一甕杏仁酒??粗@些字眼簡直像在做飯,仿佛都能透著書頁聞到白醪蓮子的香味。

即便比現(xiàn)代的酒濃度低,古代的酒也是有濃有淡的。宋朝時,人們把濃度高的酒叫“勁酒”,濃度低的叫“和酒”,從字面意思也能看出兩者口感的不同。南宋詩人楊萬里愛喝酒,把和酒稱作“金盤露”,勁酒稱作“椒花雨”,還專門說:“余愛椒花雨,甚于金盤露?!闭媸侵乜谖叮诺浇裉?,他肯定也是那種酷愛白酒,全不把黃酒啤酒當(dāng)酒的人吧。越是刺激越是喜歡,越是沉醉越是迷戀,這種人從古到今比比皆是,如我輩這種不勝酒力的,只能隔書興嘆。

酒在中華文化里扎根很深,不僅影響大而遠(yuǎn),而且國人在酒里浸潤的時間也久,幾千年前的先秦人就留有許多蛛絲馬跡。后世人喜歡尋根溯源,于是附會出許多種關(guān)于酒的起源。有人說酒是和大禹同時代的一個叫儀狄的人創(chuàng)造的,也有人說它是更晚些時候的人造出的,代表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杜康。這種爭論總是因得不到確證而永不會休止,但真正好酒的人才不管那些,李白就寫詩說:“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yīng)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將美酒視作天造地設(shè)的美物,明明是這么不講理的說法,卻偏偏無法反駁。這話很像李白天馬行空的風(fēng)格,但這其實并非詩仙的原創(chuàng)。李白一定是讀了東漢馬融的《與曹操論酒禁書》,當(dāng)時馬大儒為了反對曹操禁酒,言辭切切地一一列舉出來,“天垂酒星之耀,地列酒泉之郡,人著旨酒之德”,總之飲酒是一樁既有來頭又有體統(tǒng)的事兒,要禁酒就把天時地利人和都得罪了。

總之,歷朝歷代的人們是堂而皇之地愛起這杯中物來。尤其到了魏晉,《世說新語》中說當(dāng)時選名士的標(biāo)準(zhǔn)是“不必須奇才,但使常得無事,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沒事兒“痛飲酒”就能得一個“名士”稱號,在這種政策的影響下,時人幾乎是人人“縱酒”。這當(dāng)然也和當(dāng)時黑暗的政治環(huán)境有關(guān),借酒避世的竹林七賢,人人都以善飲著稱于世。劉伶曾乘坐鹿車,一邊走一邊喝酒,還讓人拿著鐵锨跟在后頭,囑咐別人“死便埋我”,不是極想得開的人說不出這話。阮籍性子仿佛更沉一些,面對黑暗的局勢,“胸中塊壘”也堆得多些,“故須酒澆之”。嵇康喝酒也喝得瀟灑,“傀俄若玉山之將崩”,這和他臨死也惦記著樂曲《廣陵散》的風(fēng)度很一致。

醉是酒后的一種常態(tài)。南宋時有個愛酒的軍官舉過這么個例子,“酒猶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備。酒可千日而不飲,不可一飲而不醉。”如果喝酒卻沒喝醉,那就算是白喝了??吹竭@個又得到安慰,原來自己不得趣不是因為沒有賞鑒能力,而是因自己從不曾好好醉一番吧。那個號稱“(喝)死便埋我”的劉伶曾作《酒德頌》描述醉情:“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靜聽不聞雷霆之聲,熟視不睹泰山之形,不覺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一片渾渾噩噩之態(tài),仿佛只要有了酒,環(huán)境或者身體的寒暑都無懼了,真的假的也都不需要在意了。跟他同類的人也有很多,西晉張季鷹放縱不羈,時人勸他愛惜身后名,他卻放縱道:“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時一杯酒!”還有五柳先生陶淵明,貧而嗜酒,“造飲輒盡,期在必醉。”也不管跟前有沒有人有,醉了就打發(fā)人家說:“我醉欲眠,卿可去。”這種態(tài)度看著既無奈又瀟灑,但有人卻覺得并不值得效仿。朱肱《酒經(jīng)》中就批評說:“酣放自肆,托于曲蘗,以逃網(wǎng)世,未必得酒中趣爾?!笨梢姡诤芏嗳诵闹?,長久沉溺酒中而消極避世,也不是酒趣所在了。

但偶爾陶醉于其中卻不是不可以的,畢竟人們也需要偶爾脫開現(xiàn)實的瑣細(xì)。唐初詩人王績被人稱為“得全于酒”,說此人的才華全憑酒來成全。他寫過一篇《醉鄉(xiāng)記》,說“醉之鄉(xiāng),去中國不知幾千里也”,將醉后之境描繪得比桃花源還要迷人,也比桃花源要更遙遠(yuǎn)。他還模仿陶淵明寫了篇《五斗先生傳》,描摹過醉中的情境:“忽焉而去,倏然而來。其動也天,其靜也地。故萬物不能縈心焉?!边@狀態(tài)也真是很難不令人向往,讀到此,叫人不得不下定決心一定要約家人朋友在霜天雪夜里喝一次酒了,并且要能喝到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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