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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武帝為何縱容手下奢靡:要群臣一齊玩物喪志

2016-11-24 17:19:18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dǎo)語:晉武帝鼓勵文學(xué)家也去斗富,是有意為之的毀人游戲。在這場游戲中,他無非是拉舉國人才同他一起“下水”,當(dāng)社會精英都流氓化之后,玩物喪志

晉武帝鼓勵文學(xué)家也去斗富,是有意為之的毀人游戲。在這場游戲中,他無非是拉舉國人才同他一起“下水”,當(dāng)社會精英都流氓化之后,玩物喪志的他們還有什么貳臣賊子的野心嗎?

相比較那些地痞,以及由地痞轉(zhuǎn)化的官痞來,文學(xué)家的流氓化顯然更具有“影響力”,稱他們是“流氓精英”并不“過譽”。

提及“精英”流氓化朝代,西晉當(dāng)列頭牌。西晉以奢侈成風(fēng)聞名,彼時社會雖貧富懸殊,但享樂主義至上。整個社會彌漫著“我墮落我快樂”。

盡管享樂主義打破了虛偽的禮法,肯定了人的自然屬性,并直率地加以表現(xiàn),但其根本上是非理性的,是以吃喝玩樂的獸性化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的。所以,享樂主義主宰下的社會,“道德淪喪、風(fēng)氣敗壞”必隨之而來。

彼時,精英陣營也呈“兩極分化”。以石崇為代表的一部分社會精英主動下水,追逐世風(fēng),助長奢侈,混跡官場,斂財斗富。當(dāng)然,也有另一部分精英看不慣這一切,力圖避世隱居,超然物外。但是,隱居的精英顯然不敵斗富的精英。隱居作家群——“竹林七賢”的帶頭大哥嵇康被皇帝砍了頭,而斗富作家群的帶頭大哥石崇卻備受皇帝寵愛。

石崇之所以在當(dāng)時“聲名大噪”,靠的不是文學(xué)作品,而是“斗富”。能撈錢、能“顯擺”,是這個時代寵兒“才氣”的“精華”所在。

石崇在撈錢方面“出類拔萃”。當(dāng)然,他的生財之道,靠的也不是“版稅”,而是權(quán)位——職場官位。他當(dāng)過省級地方大員,曾任荊州刺史。在任期間,不愛造福于民,專愛“打家劫舍”。史書稱他在荊州“劫遠(yuǎn)使商客,致富不貲?!边@就是他的致富手段——令人不齒的“官盜”。

以石崇為代表的文學(xué)家,全然失去了社會“是非觀”甚至羞恥心,全力追求以“實惠”為目的行為方式。通過“如廁換新衣”,“蠟燭當(dāng)柴火”、“擊碎珊瑚樹”等具有幾分“傳奇”色彩的斗富故事,可以看出石崇在世風(fēng)日下下,起到的是多么不良的導(dǎo)向作用。

高調(diào)斗富的石崇純屬時代的產(chǎn)物,他有恃無恐進(jìn)行“顯擺”表演的最大動力,乃是在“主席臺”上一直以欣賞目光注視他的政治流氓司馬炎。

皇恩浩蕩,點火煽風(fēng)。制造奢靡世風(fēng)的“宗師”,實際上就是當(dāng)朝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司馬炎。而石崇這些流氓精英,充其量是在“顯擺大賽”上,發(fā)揮了推廣傳播的“起哄”作用。

司馬炎乃曹魏大都督司馬懿之孫,晉公司馬昭之子,是個坐享其成的“開國皇帝”。大都坐享其成的皇帝,一般都有暴發(fā)戶心理作祟,這種心理助長放蕩不羈的流氓品行,司馬炎就是這樣一個推崇“高消費”的“貴族流氓”皇帝。

司馬炎在奢靡揮霍方面,堪稱“楷模”,他在這方面的“傳奇故事”也相當(dāng)多。如“駕羊車游幸后宮”、食用“人奶喂乳豬”等,晉書傳稱:晉武“多內(nèi)寵,平吳后,復(fù)納吳王孫皓宮人數(shù)千,自此掖庭殆將萬人,而并寵者甚眾,帝莫知所適,常乘羊車,恣其所之,至使宴寢?!鄙莩拗L(fēng)的始作俑者,正是這位借祖上陰德暴發(fā)的皇帝。

在石崇與皇室成員王愷斗富的時代鬧劇中,作為一國之君的司馬炎,不僅不加以勸誡約束、以正世風(fēng),反而推波助瀾、煽風(fēng)點火。甚至參入其中,拿出皇宮的寶物——宮里收藏的一株兩尺多高的珊瑚樹賜給王愷、支持手下“參賽”。

一國之君鼓勵群臣斗富,毫不掩飾財主嗜好,明目張膽以奢靡為榮,西晉驕奢淫逸之風(fēng),從哪而來,豈不一目了然?!上有好者,下必甚焉。高調(diào)斗富的石崇,活脫脫迎合了主子的嗜好。表面上石崇“顯擺”的是自己之富,本質(zhì)里石崇“顯擺”的是主子司馬炎之寵。

玩女人爭女人也是流氓精英的強項,石崇在這方面也是不拘一格,乃至最后因為爭女人送了命。石崇最終“不得好死”,直接原因是因為一個叫綠珠的小妾,石崇惹怒了更大的權(quán)貴趙王司馬倫相忌,落得個開刀問斬的下場。司馬炎死后,沒人罩著石崇“顯擺”,流氓作家再跟流氓皇室大肆“顯擺”,只能“顯擺”致死了。

石崇死后,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疑問。那就是他的主子晉武帝司馬炎為何不再像老爹司馬昭那樣重視人才、而是偏愛石崇這樣的“廢料”呢?難道他是一個發(fā)昏的皇帝嗎?

問題也許不那么簡單。筆者以為,晉武帝司馬炎雖然奢侈成性,但畢竟不是個糊涂蟲。他偏愛石崇、鼓勵臣下斗富,恐怕不是出于一時糊涂,除了縱欲的本性,不能排除有更深的政治統(tǒng)治意圖。

三國歸晉后,天下政局基本穩(wěn)定,晉武帝司馬炎一時處于“志得意滿”的最佳狀態(tài),于是開始玩物喪志。但一個皇帝要想“高枕無憂”,自己玩物喪志顯然不夠,要滿朝文武都玩物喪志才行。鼓勵群臣斗富,以身作則率先垂范“亂七八糟”的奢靡世風(fēng),大概也是這位暴發(fā)的皇帝“廢掉群臣野心”的“御臣之術(shù)”。

天下已定,滿朝文武都蛻變成為行尸走肉,暴發(fā)的皇帝遂無被奪寶座之憂。世人皆怨晉武帝帶頭腐敗,誰解司馬炎醉翁之意不在酒!

由此可見,晉武帝鼓勵文學(xué)家也去斗富,是有意為之的毀人游戲。在這場游戲中,他無非是拉舉國人才同他一起“下水”,當(dāng)社會精英都流氓化之后,玩物喪志的他們還有什么貳臣賊子的野心嗎?

在主子毀人游戲的推波助瀾下,斗富的石崇既是“時代風(fēng)尚”的模范,又成為時代的犧牲品。

最終不得好死的石崇給后世還留下一本《石崇全集》,證明自己好歹也是一文學(xué)家。文學(xué)是時代的靈魂,一個在毀人游戲中生成的“行尸走肉”,只享樂沒思想,真才已廢,靈魂又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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