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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類發(fā)展史:世界唯一野馬曾存新疆 引多國搶奪

2016-11-24 10:51:25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語:故事要追溯到大約6000萬年前,最原始的長有蹄子的獸類(原蹄獸)與天上飛翔的蝙蝠分道揚鑣,它們的后代演化為今天的馬、犀、貘等奇蹄類,鯨、

故事要追溯到大約6000萬年前,最原始的長有蹄子的獸類(原蹄獸)與天上飛翔的蝙蝠分道揚鑣,它們的后代演化為今天的馬、犀、貘等奇蹄類,鯨、海豚、河馬、牛、羊、鹿、豬、駱駝等鯨——偶蹄類,以及捕食它們的虎豹豺狼等食肉類。誰能想象在5000萬年前,“馬馬虎虎”還曾是一家親?之后,始祖馬走上歷史舞臺,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漸新馬、草原古馬、三趾馬等等,直至180萬年前真馬的出現(xiàn)。

就在此時,人類已經(jīng)走出非洲,并開始直立著與馬打交道。故而,一部馬的歷史好似一部人類文明發(fā)展史,然而它遠遠勝過人類的歷史。

塵中老盡力

馬對人類的貢獻

馬作為可食之材進入人類的食譜,并延續(xù)至今,即使馬肉到了今天已不再普遍,但同為馬屬的驢卻在人類的舌尖上被發(fā)揚光大。到了1.6萬~1.8萬年前,人類步入新石器時代,并真正具備了可以馴化馬的能力。在歐亞大陸西部的草原,或許在捕殺馬或吃馬肉的那一刻,這里的先人們產(chǎn)生憐憫之心,收留馬駒孤兒,并喂養(yǎng)在他們身邊。

6000年前,中亞人懂得了繼續(xù)從野外獲得野馬(亦稱泰班馬),并與之前捕來的“家馬”雜交,并擴大他們所擁有的馬族族群。而在三四千年前,這些人除了吃馬肉,喝馬奶外,還成為最早使用馬的人,或使之耕種出力,或?qū)⑵漶{馭騎乘,乃至用于戰(zhàn)爭。

從地理角度看,那些自然資源較為豐富,國家或民族富庶的地方,將馬更多地用于騎乘,擁有馬者則體現(xiàn)其貴族地位和身份,以及富裕程度,彼時擁有一匹馬相當于今日家里的勞斯萊斯一輛,例如在古巴比倫和當時的山東、河南等地的考古發(fā)現(xiàn)就證明了這一點。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挑選好馬的經(jīng)典名著《相馬經(jīng)》,傳說這是伯樂遴選千里馬的指南手冊。

秦漢以降,馬就沒有再退出過人類歷史的舞臺。唐朝在牧馬和養(yǎng)馬方面達到了極致,在上層制度設計上已相當完善,除了建立專門機構管理全國的馬匹,形成馬政機構(太仆寺、尚乘局、駕部、太子仆寺),還建立了馬的戶籍管理制度,并在養(yǎng)馬育馬技術、馬醫(yī)學、相馬術方面得到極大發(fā)展,甚至在制作與馬有關的馬蹄鐵、馬鞍等配套設備方面的技術也得到提升,并形成產(chǎn)業(yè)鏈。與馬有關的經(jīng)濟發(fā)展,還影響了文化的形成和上升——唐三彩、駿馬石刻、曹霸繪馬、馬球運動和比賽,以及讓馬來跳舞,即舞馬盛會,乃是唐玄宗歌舞升平、國家強盛的寫照,當時全國馬匹保有量至少70萬匹,相當于家家擁有一輛汽車。

在西方,近代之前馬匹也在歷史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馬是歐洲中世紀騎士制度及其衍生文化的必要基礎,通過始于11世紀末的十字軍運動,騎士們的驍勇善戰(zhàn)還和宗教信仰的神圣性結合起來。莎士比亞名劇《理查三世》中主角兵敗勢窮時的呼聲“A Horse!My Kingdom For A Horse!(一匹馬!我的王國換一匹馬!)”庶幾可以視為對馬匹重要性的準確概括。

復得返自然

從馴化回歸野化

然而,到了近現(xiàn)代,馬的家族開始向兩個極端發(fā)展。以家馬為首的一支,繼續(xù)傳承歷史上人類所賦予它們的職能和文化價值,向更深層和更高度的方向發(fā)展,譬如今天的養(yǎng)馬畜牧業(yè)、馬術運動、矮馬寵物等等;以普氏野馬為代表的野生族群這一支,則開始衰落。

人類馴化了上萬年的家馬的祖先——歐洲野馬或泰班馬,于1876年野外滅絕,1909年最后一頭死在了烏克蘭動物園內(nèi)。敘利亞野驢則在1930年徹底消失。目前,馬科動物尚存的只有普氏野馬、非洲野驢、西藏野驢、蒙古野驢、印度野驢、山斑馬、哈氏斑馬、細紋斑馬和草原斑馬,以及被美國人重新放歸原野的野化家馬。

就在歐洲野馬野外滅絕之后的幾年,俄國探險家普爾熱瓦爾斯基在新疆準噶爾盆地發(fā)現(xiàn)了蒙古野馬,1881年俄國學者將其命名為普氏野馬,其模式標本保存在圣彼得堡博物館。之后,多國列強進入中國境內(nèi)捕捉野馬,他們知道捕捉野馬太難了,只好埋伏在野馬喝水或經(jīng)常路過的地方,然后沖出來驅(qū)散和追趕小馬駒,直到馬駒再也跑不動為止(人也累得半死了)。1898~1903年,俄、德、英、法等國人先后潛入野馬棲息地至少5次,捕捉了60多匹馬駒,存活下來的只有28匹,并被輸送到歐洲,被多家動物園瓜分。

從20世紀初到二戰(zhàn)之前,這些野馬生活在這些動物園內(nèi)還算平安無事。近現(xiàn)代的幾次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中,馬充當?shù)慕巧_始轉(zhuǎn)變,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已使戰(zhàn)爭不再依賴于馬這種動物。二戰(zhàn)之后,只有捷克布拉格和德國慕尼黑動物園殘存了20匹普氏野馬,但實際上具有繁殖能力的只有3公7母,共10匹。

新中國成立之后,中國科學家才受到西方學者的影響,意識到普氏野馬可能已經(jīng)非常稀少了。在上世紀50年代的多次野外科考中,幾乎沒有再見到普氏野馬,而很多目擊者宣稱的野馬都是蒙古野驢或西藏野驢。最后一匹來自野外的普氏野馬是1947年捕捉于蒙古西部的一匹雌馬。它的貢獻卓著,有效地改善了那10匹具有繁殖力的野馬的血緣。

到了1978年,全世界70多家動物園的299匹普氏野馬都是這11匹的后代,而與此同時,中國、蒙古曾經(jīng)擁有的普氏野馬已在野外徹底滅絕了。1986年,在海歸派麋鹿回國之后的一年,普氏野馬也回到祖國。

2001年,人們再度“馴化”野馬,但不再奴役和用于戰(zhàn)爭,讓其“變野”,將這一極度瀕危的物種重新放歸到它們祖先曾經(jīng)馳騁的家園。如今,普氏野馬生活在卡拉麥里自然保護區(qū),盡管它們還要依賴人類對其進行草料補給,但人類從馴化馬、食用馬、利用馬,到研究馬、保護馬,這難道不是一次人類文明歷程的濃縮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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