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大都市為何男娼興盛 宋朝娼妓業(yè)為何如此發(fā)達
中國古代的男娼與今天我們俗謂的“鴨子”或男妓略有不同,這種不同主要體現(xiàn)在服務(wù)對象上,現(xiàn)代所謂的“鴨子”或男妓,主要是為那些身價不菲而內(nèi)心空虛的富婆服務(wù),而古代男娼的服務(wù)對象主要是男性,從官方和野史的記載中,所謂的“龍陽”、“分桃”、“斷袖”之謂,其中的涉事方均為男性。
如果說男娼的淵源可以追溯至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話,男娼的繁榮興盛則非兩宋莫屬。我們且看宋代作家周密在《癸辛雜識》中關(guān)于男娼的記載:
書傳所載 龍陽君、彌子瑕之事甚丑,至漢則有籍孺、閎孺、鄧通、韓嫣、董賢之徒,至于傅脂粉以為媚。史臣贊之曰:“柔曼之傾國,非獨女德。”蓋亦有男色焉。聞東都盛時,無賴男子亦用此以圖衣食。政和中,始立法告捕,男子為娼者杖一百,賞錢五十貫。吳俗此風尤盛,新門外乃其巢穴。皆傅脂粉,盛裝飾,善針指,呼謂亦如婦人,以之求食。其為首者號師巫行頭。凡官府有不男之訟,則呼使驗之。敗壞風俗,莫甚于此,然未見有舉舊條以禁止之者,豈以其言之丑故耶?
這則記載,首先為我們展示了宋代男娼奇特怪異的行狀:“傅脂粉,盛裝飾,善針指。”一個堂堂的須眉人物,卻涂脂抹粉,盛裝打扮,善于做針線活,連稱呼都以女性名字相稱,其中的怪異著實令正常人瞠目。其次,它清楚地表明男娼已經(jīng)成為宋代大城市男性一種謀生的手段。這自然與宋代大都市發(fā)達的工商業(yè)密切相關(guān),也與宋代奢迷的消費方式有關(guān)。北宋詞人柳永在《望海潮》中形容當時的杭州是“東南形勝,江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辛兄榄^,戶盈羅綺,競豪奢?!焙郎莸南M方式必然誕生特殊的消費工具。最后,當男娼逐漸成為一種男人競相追逐的行業(yè)時,男娼的流行就成為必然,以致政府不得不專門發(fā)布禁娼令。然而,盡管禁令不可謂不嚴,但踐行者依然如過江之鯽,令人防不勝防。
宋代大都市之所以男娼興盛,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宋代城市經(jīng)濟畸形繁榮的結(jié)果,在此無須贅述。筆者關(guān)注的是,還有兩個重要的原因一般人甚少注意,那就是宋代城市建筑的開放格局與娼妓業(yè)的開放息息相關(guān)。
從宋代的城市建筑格局來說,較之唐代的城市有了較大的變化。王學泰《游民文化與中國社會》中說,“宋代以前城市的居民區(qū)(坊里)和市場區(qū)(坊市),都是封閉的,我們稱之為‘城坊制’?!搅怂未?,城市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特別是都城。凝固的、封閉的、坊市分離的城市模式被打破了,代之而起的是具有開放式布局、民居與市場連成一片的街巷式城市模式。”具體表現(xiàn)為:1,城市的功能從政治型城市向經(jīng)濟型城市轉(zhuǎn)變;2,城市的建筑從城坊制向更開放的街巷式城市轉(zhuǎn)化;3,從商業(yè)區(qū)與居民區(qū)分離的模式向商業(yè)區(qū)居民區(qū)連成一片轉(zhuǎn)變。正是這一城市格局的改變,使得宋代大城市的人口流動更加頻繁,商業(yè)和娛樂業(yè)更加發(fā)達,夜市也逐漸變得興旺起來。
從娼妓業(yè)的開放來說,宋代雖然也有相關(guān)的禁娼法令,但執(zhí)行起來卻大打折扣,甚至出臺了一些鼓勵士子冶游的政策法規(guī)。吳自牧《夢梁錄》云:“官府公筵,及三學齋會,縉紳同年會,鄉(xiāng)會,皆官差諸庫角妓只直?!焙唵蔚卣f,便是官府買單,讓國家的太學生們公費嫖娼。這樣的鼓勵當然立現(xiàn)奇效:太學生流連坊曲,招妓侑觴,風氣頗盛,較唐代進士游宴,更為張狂。為何會有這樣的政策出臺,或許跟朝廷權(quán)臣尤其以賈似道的威脅利誘有關(guān),以致于有無名士作詩云:“鼙鼓驚天動地來,九州赤子哭哀哀。廟堂不問平戎策,多把金錢媚秀才?!?/p>
當然,男娼的興盛還與男娼的消費主體不斷增加有關(guān)。有宋一代,官僚、士子的待遇是非常優(yōu)厚的,這為他們的男色消費提供了物質(zhì)保障。此外,宋代黨爭的激烈與朝廷權(quán)臣的威逼利誘使得不少官員士子厭倦政治生活,轉(zhuǎn)而向小橋流水和風花雪月尋求刺激,宋詞的興盛,或許與此有某種必然的聯(lián)系。只是可惜的是,當北方的鐵蹄滾滾而來,甚至兵臨城下時,宋代的大都市里,依然是一片悠哉游哉,沉浸在一片“西湖歌舞幾時休”的醉生夢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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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戀自古有之,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因某種原因成為的;就像其他人群一樣,在同性戀人群里,也有出賣肉體的,那就是男娼;男娼也是自古有之,就像妓女的歷史是一樣的漫長。男人作娼,出賣自己的肉體,成為異性和同性的玩弄物,在中國的歷史上一直就有,只是由于中國封建社會漫長,夫權(quán)意識積淀深厚,對男娼現(xiàn)象史翰不彰,其辭閃爍,稗海難尋。主流社會一直鄙視男娼,認為男人賣淫遠比妓女倚門賣笑出賣色相肉體更加令人厭惡,因為男娼是男人的至上尊嚴遭到了摧毀性的打擊。
男人作娼首先是供有財有勢的貴婦享用,南北朝時代的山陰公主對劉子業(yè)說,“我與陛下雖然男女不同,但都是先帝所生,不應(yīng)有厚有薄。你宮中六宮佳麗數(shù)以千計,供你一人歡娛,而我只有駙馬一個,未免不公平!”劉子業(yè)覺得有道理,便親自為妹妹挑選了三十個健美無比的男子,供其淫樂。武則天穢亂宮中,為了引誘張氏兄弟以及薛懷義供自己玩弄,寵優(yōu)有加,還特設(shè)“控鶴監(jiān)”,廣羅天下美男子,號稱“面首三千”。貴婦男娼,一是靠淫威相逼,二靠利祿相誘。男娼除了為女人玩弄,還為喜歡同性戀的權(quán)貴男人所準備。
史籍上記載把這種男娼稱為男寵、男色、頑童、孌童等?!墩f苑》中記載:“彌子瑕有寵于衛(wèi)靈公,嘗有母疾,竊駕君車以出,靈公聞而賢之。異日,于靈公游于果園,食桃而甘,以其余獻靈公,靈公曰,‘愛我忘其口焱寡人。’”這就是“分桃”,至于“斷袖”,都是很熟悉的橋段了,這兒就不說了。自此,這樣的同性戀行為綿延不絕于書。明清時,在福建、廣東、北平等地,同性戀的蔚然成風,女有“閨中膩友”,男有“契哥契弟”。清代還有條法令規(guī)定,“優(yōu)伶的子孫,以至于受逼為奸的男子,不許應(yīng)科舉考試?!边@條規(guī)定間接說明,當時同性戀的風氣的盛行。
福建人的同性戀親密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全世界的同性戀的楷模,他們在肉體上相通,在精神上追求忠貞不渝,在經(jīng)濟上甚至連契弟“后日生計及娶妻諸費”都要承擔起來。沈德符分析:福建近海,明代海盜出入如麻,船上忌諱有婦人同船,所以同性戀由此產(chǎn)生。這個說法在現(xiàn)在看來有點而牽強,就是發(fā)生同性性行為,也是境遇性的同性性行為!
福建人互稱契哥契弟,京師稱之為“小唱”。宋徽宗趙佶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玩兒女人樂此不疲,玩兒男人也縱欲無度,他的宰相李邦彥和副相不好好輔助君主,專門迎合他的淫欲,“雖為相,然事徽宗考極褻”?;兆陲嬀疲毕喽躺勒?,說著淫詞浪語,李邦彥更是戴著各種面具和穿著各種衣衫,扮出各種姿態(tài),取悅徽宗。
明武宗也好男色,有次通過馬昂見到了長得英俊威武、肌肉發(fā)達、身材健美的一介武夫江彬,十分喜愛,何況江彬口才不錯,武宗更是癡迷,當夜就留宿。后來江彬還帶著武宗到處尋找美色,荒廢朝政。帝王如此淫亂,但老百姓的同性愛倒是愛得可歌可泣,在《耳談》里面就有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平常百姓家里的男兒喜歡當兵的,又沒有地方做愛。當兵的有天晚上在倉庫值班,出入的人必須登記。那個男兒冒名頂替來到倉庫見當兵的,兩人就在倉庫里做愛,大戰(zhàn)三個會合,百姓男兒還意猶未盡。剛好遇見有個美男出來賞月,百姓男兒就去調(diào)戲美男,美男大怒,叱罵,百姓男兒仗著有當兵的撐腰,就把美男打死了。當兵的說,“君為我至,義不可忘,我當代勞?!彼狼魞赡辏瑑赡觊g,百姓男兒竟然給當兵的送飯這樣的事情都堅持不下去,士兵于是看透男兒的薄情,就揭發(fā);男兒入獄。在男兒行刑前,當兵的又說,“渠雖負義,非我初心,我終不令渠獨死!”于是,“亦觸木死尸旁”。
一個士兵竟然為了他的打死了人的男情人,去承擔責任,為他償命,這不是為了一腔情愛何止與此?只是那個百姓男兒是一市井無賴,自己惹禍不敢當,難怪士兵怨憤;但在男兒死后,也不愿他獨死,就觸木以死相隨。這些事兒可見中國歷史上的男娼和同性戀有時候盛于宮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