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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人收入有多高 鄭板橋一幅畫等于千斤米

2016-11-09 11:58:05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dǎo)語:稿酬是近百年才有的新詞,稿酬在古代叫做潤筆。這個稱呼來自于隋朝,《隋書鄭譯傳》有一則故事:鄭譯為皇上擬詔書,有人戲稱他“筆干子”,

稿酬是近百年才有的新詞,稿酬在古代叫做潤筆。這個稱呼來自于隋朝,《隋書鄭譯傳》有一則故事:鄭譯為皇上擬詔書,有人戲稱他“筆干子”,鄭答:“不得一錢,何以潤筆?”以后把稿費、書畫酬金稱為“潤筆”。

西漢武帝時,陳阿嬌皇后被貶至長門宮(冷宮),終日以淚洗面,遂輾轉(zhuǎn)想出一法,命一個心腹內(nèi)監(jiān),攜了黃金千斤,求大文士司馬相如代做一篇賦,請他寫自己深居長門的閨怨。司馬相如得悉原因,揮毫落墨,下筆千言。這賦叫做《長門賦》,訴說一深宮永巷女子愁悶悲思,寫得委婉凄楚:“……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忽寢寐而夢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漢武帝讀了頗受感動,陳皇后重新得寵。

《長門賦序》云:“孝武皇帝陳皇后時得幸,頗妒。別在長門宮,愁悶悲思。聞蜀郡成都司馬相如天下工為文,奉黃金百斤為相如、文君取酒,因于解悲愁之辭。而相如為文以悟上,陳皇后復(fù)得親幸?!蹦菚r還沒有潤筆這個規(guī)矩,陳皇后是以向卓文君買酒的方式送黃金的,是一種變相的支付稿酬吧。

明末清初的大學(xué)者顧炎武《日知錄》考證,東漢蔡邕以文學(xué)、書法冠絕當(dāng)時,尤擅長制作碑文題記,上門求索者甚眾,“非利其潤筆,不至為此”。

南宋學(xué)者洪邁在《容齋隨筆》中說:“作文受謝,自晉、宋(這里是指南朝的劉宋政權(quán))有之,至唐始盛?!币簿褪钦f,到了唐代,潤筆就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文人寫作收入了,那個時代,有不少文人曾拿到過數(shù)目很可觀的潤筆,足以令今人羨慕不已。

名列初唐四杰之首的王勃,很善于寫文章,不但寫得快,而且文辭華麗。請他代筆寫文章的人有很多,因此,他家里“金帛盈積”(見《唐才子傳》)。

曾任北海太守的唐代書法家李邕,他不但書法好,文章也一流,朝廷中的達官貴人和各地寺廟,紛紛拿著金錢請他寫文章。李邕一生,這類文章寫過八百篇,“受納饋遺,亦至巨萬”。但他卻好尚義氣,愛惜英才,常用這些家資來拯救孤苦,周濟他人。杜甫《贈秘書監(jiān)江夏李公邕》詩描寫李邕家的豪華奢侈:“干謁走其門,碑版照四裔?!S屋珊瑚鉤,麒麟織成罽。紫騮隨劍幾,義取無虛歲……?!薄缎绿茣繁緜魃险f,當(dāng)時大家公認,自古以來,因為寫文章獲得錢財之多,沒有人可以比得上李邕。 唐代憲宗年間,李愬曾出兵奇襲,雪夜克蔡州,活捉了地方“軍閥”吳元濟,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淮西戰(zhàn)役。但淮西報捷后,韓愈為《平淮西碑》撰寫碑文,把功勞記在另一位大將韓弘身上,對李愬則一筆帶過。韓弘喜出望外,拿出五百匹絹贈韓愈。而淮西將士對此極為憤怒,李愬部將石孝忠冒死推倒了韓文碑。雖然韓愈寫的碑文表彰的對象有爭議,但此文確實寫得精彩備至,古意盎然,桐城派大家張裕釗贊為“此文自秦后,殆無能為之者。”此碑文如行云流水,如大江出峽,汪洋恣意,一揮而就。文章之華美,可謂“下筆煙飛云動,落紙鸞回鳳驚”。

韓弘高興地一次性給了韓愈500匹絹權(quán)作潤筆。按《中國物價史》第109頁所記唐朝開元盛世時物價,絹一匹值200文,米一斗值13文,韓弘寄給韓愈的500匹絹,大致相當(dāng)于7690斗米。又按左光明《中國度量衡考》第259頁所記唐朝量器,當(dāng)時一斗米約有13斤。現(xiàn)在買13斤普通大米,大概需要26元,買7690斗則需要199940元。也就是說,韓愈一篇文章就拿了近20萬元稿費。

韓愈的這篇碑文,全篇只有1505個字,換言之,每個字至少132元。韓愈還寫了《王用碑》,王用的兒子饋贈韓愈一匹帶鞍的寶馬和一條白玉帶,均價值不菲。據(jù)說在韓愈死后,劉禹錫給他寫祭文,曾贊之:“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價,輦金如山?!?/p>

據(jù)洪邁《容齋續(xù)筆》第6卷記載,跟韓愈同時代的另一位著名寫手皇甫湜給裴度寫過一篇碑文《福先寺碑》,裴度贈送給他車馬繒采已經(jīng)很多,但是皇甫湜仍然很不滿意,說:“碑文三千字,每個字須三匹縑,你給得也太少了!”裴度于是笑著送給他九千匹絹?;矢浭窃驮?806)進士,歷陸渾縣尉、工部郎中、東都判官等職。他是韓愈的學(xué)生,與韓處于師友之間,皇甫湜發(fā)展了韓文奇崛的一面。今傳《皇甫持正文集》6卷,文30多篇。

唐朝后期著名詩人元縝死了,白居易給元縝寫了一篇墓志銘。元縝的兒子為給白居易的這篇墓志銘發(fā)像樣的潤筆,不惜拿出銀制的馬鞍、玉做的腰帶以及丫環(huán)、馬車和綾羅綢緞等好東西,折合銅錢六七十萬。白居易在他的《修香山寺記》中,曾翔實記載了他反復(fù)謝絕老友元稹作墓志的報酬,不成后遂將其捐獻用于修葺香山寺之事;元家給他的“輿馬、綾帛、及銀鞍、玉帶之物,價當(dāng)六七十萬”,他全部捐給了香山寺,并稱“凡此利益功德,應(yīng)歸微之(元稹的字)”。

趙翼在《陔馀叢考》中記載:杜牧撰《韋丹江西遺愛碑》,得采絹三百匹。利之所在,人爭趨之,比如《蔡伯喈集》中竟然出現(xiàn)了為十五歲的幼童撰寫的碑文,比如趙令疇《侯鯖錄》中竟然有一位叫做馬逢的人天天盼望別人死后可撰寫墓志銘以獲得金錢。

成書于高宗紹興十五年的《宋朝事實類苑》,共78卷,記錄了北宋太祖至神宗120多年間的史實?!端纬聦嶎愒贰酚涊d,宋太宗為了獎勵宮廷文人,設(shè)筆??睢皾櫣P錢”,并“降詔刻石於舍人院”。宋代官俸較薄,皇家有此之設(shè),也算是對文人的人文關(guān)懷了。

趙翼在《陔馀叢考》中還記載:宋代王寓在宣和七年(1125)八月二十一日,一晚上寫了四道制文,宋徽宗給了他特優(yōu)的酬勞,賞賜了不少堪稱無價之寶的御用之物。 北宋僧人文瑩撰寫的筆記《湘山野錄》卷上記載:翰林學(xué)士孫抃撰寫《進李太后赦文》,宋仁宗讀后“感泣彌月。明賜之外,悉以東宮舊玩密赍之”?;实垡貢鴮懝纳杏卸髻n,則臣下例有饋贈更不待言。如北宋名臣寇準拜相時,楊億(字大年)撰寫制書,其中稱寇準“能斷大事,不拘小節(jié)”,寇準認為“正得我胸中事”,于是給作者“例外贈百金”。

明代的潤筆,初期為個別現(xiàn)象,至中后期則逐漸成為一種普遍的社會現(xiàn)象。潤筆對明朝中期以后的文化作品商品化,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翻開明代中期以后官員的文集,像嚴嵩、海瑞、張居正、汪道昆、王世貞等,不管是傾朝權(quán)貴,還是清正官紳,文集中都充斥了應(yīng)酬性文章,其中相當(dāng)一部分是收了費的。即如海瑞,其閑居在家,有薄田四十余畝,卻也為人作文,接受饋贈。如接受瓊州府官員、書生以及鄉(xiāng)紳請托,作《贈史方齋升浙藩大參序》、《贈總督府洋山陵公羅旁序》、《贈大尹吳秋塘德政序》等歌功頌德之文數(shù)十篇,作《壽顧母何氏八十三序》、《賀屈元禮生子序》等頌壽賀生之文數(shù)篇,以及《內(nèi)江龔氏譜序》和《汴水尋源卷序》等,都是有酬謝的。

明代的潤筆之風(fēng)更盛。清初,病危的錢謙益,利用黃宗羲的文筆與自己的名氣,三篇文章所得的潤筆竟達三千兩白銀,這三篇文章是墓志銘、詩序和莊子注序。

清代的鄭板橋晚年所寫就的妙文《板橋潤格》,更是對自己作品的潤筆明碼標(biāo)價,他自訂潤筆費標(biāo)準、拒收禮物,且作詩說:“畫竹多于買竹錢,紙高六尺紙三千,任渠話舊任交接,只當(dāng)秋風(fēng)過耳邊?!逼淞H不認,只認現(xiàn)銀的姿態(tài)確實是驚世駭俗的。據(jù)考證,鄭板橋?qū)懴隆栋鍢驖櫢瘛返那≈腥~,每兩銀子約合五百文,每斗米價值六十文。也就是說,鄭氏每作一大幅,可買米五十斗,亦即一千斤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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