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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70年秘照曝少林僧兵真面目 被軍閥焚寺屠滅

2017-03-07 21:51:55  來源:360常識網   熱度:
導語:石友三火燒少林寺,妙興方丈被殺之謎 很多人以為,清政府火燒少林寺,事實上清政府只是燒毀南少林(福建的少林寺廟),火燒嵩山少林寺的人是

石友三火燒少林寺,妙興方丈被殺之謎

很多人以為,清政府火燒少林寺,事實上清政府只是燒毀南少林(福建的少林寺廟),火燒嵩山少林寺的人是民國時代的軍閥石友三。民國初年,少林寺尚有僧眾二百多人,土地一千三百七十余畝。民國五年(1916年),有王云華修葺緊那羅殿之舉;民國八年(1919年),寺僧又修繕了白衣大士殿及地藏王殿,但都屬小規(guī)模的修葺。

此時,軍閥混戰(zhàn),武人朝秦暮楚;土匪肆虐,無賴劫奪流竄,寺僧惟以寺廟平安為念。時有云松恒林和尚(1865~1923年),為寺宇平安做出了貢獻,但也由此種下了禍根。恒林,伊川縣宋寨人,俗姓宋氏,光緒初(1875年)入寺。民國改元(1912年),為登封縣僧會司,并成為少林主持。其參禪之外,又習拳術,武藝高超。因地方不靖,縣府便命他為「少林寺保衛(wèi)團團總」,是地方民團性質。他只好「以菩薩心腸作金剛面目」,購置槍械,訓練僧兵,以備不虞。

民國九年(1920年)秋,歲遭旱荒,土匪蜂起。恒林率民團在登封縣城、梯子溝、白玉溝等處,與土匪大小數十戰(zhàn),打落匪徒多人,每次皆獲勝利。一次,土匪頭目朱保成、牛邦、孫天章、段洪濤等合伙夜襲鞏縣魯莊鎮(zhèn),天將明時被發(fā)覺,向西南逃竄。鞏縣九區(qū)民團緊緊追擊。匪過偃師府店,偃師縣十四區(qū)、十五區(qū)民團也加入追擊隊伍。土匪逃至少林寺西熬子坪,遭恒林所率少林寺民團截擊,大部被消滅。這次戰(zhàn)斗繳獲槍支、彈藥甚多,皆藏于少林寺內。

恒林因其英勇善戰(zhàn),名聲大振。土匪不敢犯境,環(huán)寺數十村得以安居樂業(yè)。時河南省政府主席張鳳臺授恒林以獎狀、獎章,并向少林寺緊那羅王殿獻了「威靈普被」的匾額,以謝神靈。河洛道道尹閻倫如也送了「少林活佛」的匾額,旌表恒林剿匪之功。恒林則謙恭如一,敦睦百姓。民國十二年(1923年)十月初二日,恒林因積勞成疾去世,享年五十九歲。次年春,登封、鞏縣、偃師、臨汝四縣民眾三百余人集資為恒林立碑悼念。

恒林去世以后,他的弟子妙興(1891~1927)接任了登封縣僧會司及少林寺保衛(wèi)團團總的職務。妙興,字豪文,俗姓金,臨汝縣謝灣村人,家境貧寒,八歲(1898年)投少林寺恒林為師,自幼學拳習武,技藝超群,綽號「金羅漢」。民國十一年(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zhàn)爭時,直系吳佩孚(1873~1939年)部師長張玉山至登封,意在收撫陳青云、任應岐的部隊。

張玉山手下的河南暫編第四團團長樊鐘秀過少林寺休息,見大雄寶殿殘破,發(fā)愿修補,因軍務繁忙,無暇及此,暫捐四百圓,預作購買物料之用。寺中大眾感激,因而與樊有聯絡。次年(1923年)秋,吳佩孚受命為直魯豫三省巡閱使。張玉山奉命在登封一帶收編湖北第一師別動隊,其第一旅旅長盧耀堂得知妙興武功出眾,寺內又藏有槍支,便極力拉攏妙興,后以妙興為團長,組成第一旅第一團。這樣,妙興就加入了吳佩孚的軍事集團。

民國十四年(1925年)二月,豫西(河南西部)爆發(fā)了「胡憨之戰(zhàn)」。陜西的劉鎮(zhèn)華派憨玉琨率軍,與河南督軍胡景翼作戰(zhàn),爭奪中州。胡部樊鐘秀派蘭世勛策動駐偃師的憨部李慎亞倒戈。當憨部崔繼華自密縣退卻時,妙興率部隊幫助李慎亞攻打崔繼華,大大支援了樊鐘秀。自此,妙興與樊鐘秀關系更加密切。

民國十五年(1926年)七月,廣州革命軍開始北伐。九月,馮玉祥(1882~1948年)宣布脫離北洋軍閥,參加國民革命。吳佩孚聯合張作霖(1875~1928年)攻打馮玉祥,被北伐軍擊敗。次年(1927年)春,馮玉祥占領西安,配合北伐軍合攻河南。二月,妙興所率第一團奉命開往鄭州,又調往舞陽。三月六日,在與任應岐部交戰(zhàn)中,妙興陣亡,年僅三十七歲。六月,遺體由弟子體信運回少林寺,葬于寺東北山坡上。

民國十七(1928年)年三月,建國軍樊鐘秀乘馮玉祥的國民軍后方空虛,奪占了鞏縣及偃師縣,但不久被馮部將領石友三奪回。樊鐘秀南撤,轉攻登封縣城,其司令部即設在少林寺內。石友三部向南追擊,至輾轅關(十八盤),少林寺僧助樊狙擊,終不敵而潰。三月十五日,石友三追至少林寺,遂縱火焚法堂。

次日,駐防登封的國民軍(馮玉祥部)旅長蘇明啟,命軍士抬煤油到寺中,將天王殿、大雄殿、緊那羅殿、六祖殿、閻王殿、龍王殿、鐘鼓樓、香積廚、庫房、東西禪堂、御座房等處,盡付一炬,以泄其憤。至此,千載少林寺的歷史建筑,悉遭火劫!如果說恒林迫于形勢,擔任「團總」,保護了寺院及一方的安全,尚可稱贊的話,那么妙興投靠北洋軍閥,出任「團長」,參與征戰(zhàn),不但違背了佛寺清規(guī),且引來了少林寺的劫難。豫西地區(qū),多災多難。民國十一年(1922年)直奉戰(zhàn)爭以來,迄無寧歲?;馃倭炙潞?,接著是蔣馮大戰(zhàn)(1929年)、蔣閻馮大戰(zhàn),又稱「中原大戰(zhàn)」(1930年)。連年戰(zhàn)亂、災荒,民生凋敝,少林寺之破落可想而知。此后的少林寺當家和尚淳樸(鞏縣回郭鎮(zhèn)人)、貞緒(1893~1955,鞏縣魯莊鄉(xiāng)南村人,俗姓李)等人,只在維系山門而已。

1991年冬,永信禪師率少林寺武僧團出訪日本,在京都達摩寺發(fā)現了大正九年(1920年)的少林寺照片四十八張。從這批照片中得知,當年少林寺的軸在線,自南至北依次是山門、天王殿、大雄寶殿(內供三世佛)、法堂(又名「藏經閣」)、方丈室、達摩亭及千佛殿。天王殿內東角為為鐘樓,西角為鼓樓。大雄寶殿東側是緊那羅殿,西側是六祖堂。千佛殿東側是白衣大士殿,西側是地藏王殿。此外還有一個「跋陀殿」,其位置不詳。這批照片成了至為珍貴的歷史資料。

清末以來,少林寺民團勢力在河南影響極大,擁有地方武力兩萬余眾,少林方丈屢以民團團總身份介入地方軍閥之爭。其后妙興方丈協助師兄攻打地方軍閥,死于流彈,少林寺從此一蹶不振。1928年,石友三火燒少林,更是少林寺一大劫難。

蔣介石:炮打少林寺的石友三“夠壞”

1936年10月,蔣介石為“避壽”來到了洛陽。五十壽辰在即的蔣委員長光臨中州,宣傳的口徑統一為“蔣委員長為了避免五十壽辰在南京慶祝場面過于擴大,決定移至洛陽縮小范圍簡單舉行,并將去登封游覽中岳嵩山,少林寺等名勝古跡”。果然,壽辰的第二天,即11月1日,蔣委員長在前呼后擁之下,忻然游覽了號稱“禪宗第一祖庭”的少林寺。時侍從室主任錢大鈞統領諸大員在后奉侍,登封縣長毛汝采在前導游。毛縣長作為地主,地方極熟,亦步亦趨,導游義不容辭。

蔣介石對少林寺的歷史和建筑皆有興趣,詳細詢問,也幸虧毛縣長北大出身,頗有學問,又做足了功課,應答如流。在游覽達摩洞的時候,毛縣長講到達摩洞曾有達摩禪師身影石遺跡,寶象莊嚴,收藏在少林寺藏經樓上,民國十七年被石友三炮擊摧毀。蔣委員長認真聽完,若有所思,說了一句:“石友三也夠壞了?!?/p>

彼時的石友三,是西北軍宋哲元部下的冀北保安司令,手握軍權,堪稱一方諸侯。不知道毛汝采有心還是無意,在極峰面前給石友三上了這一帖眼藥,——也難怪毛縣長,石友三火燒少林寺,地方觀感極壞。不過若移時易地而處,那石友三燒少林寺,也有他的原因呢。

恒林方丈弟子:河南軍閥樊鐘秀

那時候北伐戰(zhàn)爭炮火剛熄,石友三部作為西北軍駐防宛洛,并兼任洛陽警備司令。石友三屬于馮玉祥國民聯軍編制。在河南,它的主要敵人是直系吳佩孚部隊,奉系張昌宗部,以及在馮玉祥和吳佩孚之間搖擺不定的鎮(zhèn)嵩軍。最主要的友軍,當屬建國豫軍了,建國豫軍的領袖,即樊鐘秀。

說起來樊鐘秀,也是一個奇人。樊鐘秀原名鐸,別號醒民,河南寶豐人。少年時代即進少林寺,拜在恒林方丈門下學習武藝。清末河南土匪橫行,學習武藝是當地人們自我保護的一種必要手段。稍后,樊家為避匪患遷到陜北洛川,——原來陜北從清末左宗棠西征之后,迭經戰(zhàn)事,人煙稀少,豫西人民多有遷徙至此,安家樂業(yè)者。樊鐘秀身懷武藝,年輕氣盛,因練民團成為新移民中的頭目,并為陜西督軍陸建章看重,名噪一時;后來在陜西團結豫籍軍人會黨等,與靖國軍合作,獨樹一幟,號為靖國二軍,護法成功,與有功焉;中山先生招至廣州親賜顏色,委任為建國豫軍總司令。

北伐之中,建國豫軍是革命同盟者,與國民聯軍的石友三部,本是戰(zhàn)友。馮玉祥由陜入豫,率先派人和樊鐘秀聯系,意在收編。那時候的馮玉祥,挾武力逼退三任北洋總統,且占有陜、甘、豫大部分地盤,又新從蘇聯歸來,獲得了大量武器補充,兵強馬壯,有雄兵四十萬,而樊鐘秀雖然領有建國豫軍的招牌,所屬皆陜北豫西的河南老鄉(xiāng),人馬不過萬人。但樊鐘秀自恃是靖國功臣,“建國豫軍”的招牌又是中山先生親賜,無意歸附。所以建國豫軍和馮玉祥國民聯軍石友三部,首先圍繞著豫西伊洛的歸屬,彈矢相向了。

若要對比兵力,樊鐘秀本不足與石友三頡頏。石友三國民聯軍第五路,人馬近6萬,久經沙場,而且又剛剛戰(zhàn)勝奉軍,銳氣不可當,連馮玉祥對石部的驕兵,都縈執(zhí)乏術。樊部兵馬不過萬人,除了骨干之外,多數還是新招的豫西土匪。那么樊鐘秀為什么要以卵擊石呢?

在樊鐘秀看來,他資格很老,不特石友三不配作為他的對手,即使馮玉祥、蔣介石也算是后生小子。當初樊鐘秀崛起陜北,樹立靖國軍旗幟的時候,北洋軍和鎮(zhèn)嵩軍都非其對手。而豫西宛洛之間,本來應該是樊鐘秀的地盤,他的子弟兵,基本全是寶豐、郟縣、魯山、汝州一帶的土著。衣錦夜行,故人尚且覺得難堪,樊部革命多年,難道不應該在家鄉(xiāng)擁有革命者應有的榮耀么?

更重要的原因,卻來自國民聯軍內部的派別之爭,及陜西和河南軍人之間深刻的難以化解的恩怨。

少林寺民團:介入陜豫軍閥之爭

先說地域恩怨。從辛亥革命之后,陜西和河南之間實力派的戰(zhàn)爭,就沒有停止過。秦隴復漢軍參與辛亥革命,首先“東征”,主要的對手就是毅軍趙倜部的河南兵;辛亥革命成功之后,劉鎮(zhèn)華以鎮(zhèn)嵩軍為后盾,繼陳樹藩之后任陜西督軍多年,追隨的文官武將,多在陜西發(fā)了大財,后與靖國軍爭奪地盤,圍困西安八個月,致使生靈涂炭,僅西安城內,就死了四萬余人,被渲染為“豫人殺害陜人”;1925年又有“胡憨之戰(zhàn)”,劉鎮(zhèn)華支持憨玉琨與胡景翼爭奪豫西地盤,重啟了陜豫之爭,胡景翼雖然戰(zhàn)勝憨玉琨,卻又留下了“陜人擅殺豫人”的口實。胡景翼死后,岳維峻繼承了胡部衣缽,被鎮(zhèn)嵩軍劉鎮(zhèn)華擊潰,陜西軍人多有被軍民殺死者。軍閥之間為爭奪地盤,操縱地域之爭,相互仇殺,最終卻限制了自身的發(fā)展,陜西和河南的地方勢力,始終局限一隅,難以有爭衡天下的實力。

而在馮玉祥的國民聯軍內部,馮部和國民聯軍二軍、三軍的派別之爭也從未停止過。馮玉祥部,基本骨干多數是直隸人。馮玉祥在政壇嶄露頭角,自陜西督軍一任,第二次直奉之戰(zhàn),他與胡景翼、孫岳等陜西人建立三角聯盟,組成國民聯軍一、二、三軍,反叛吳佩孚,自此馮部急劇擴大,兵源來自陜、甘、豫北,成為可以左右北方的軍事力量。1928年之前,胡景翼和孫岳先后病死,馮玉祥誘殺國民二軍郭堅,種下了分裂的前因。后來繼承胡景翼的國民聯軍二軍岳維峻敗退山西,余部歸弓富魁率領。馮玉祥重組國民聯軍,與國民黨聯合北伐,與國民二軍弓富魁部、國民三軍徐永昌本為盟友。馮玉祥從蘇聯歸來,兵精糧足,竟然密令石友三、韓復渠乘人之危,并吞弓富魁、徐永昌部,致使弓富魁憤而投奔蔣介石,徐永昌投奔閻錫山。國民聯軍二軍、三軍干部物議紛紛,均以馮玉祥陰險叵測,不可共事。馮玉祥不得己推出岳維峻,擔任第二集團軍第五方面軍總指揮,也有避免國民聯軍分裂之意。但是國民二軍、三軍剩余的干部,雖然分割數處,皆擔憂前途叵測,有擁護岳維峻、重整陜軍之意。此時岳維峻部駐在豫東,擁兵五萬,足以脫離馮部獨立。樊鐘秀雖然是河南人,但是他原即出自國民二軍,與原國民聯軍舊部早有密約,并成為擁岳反馮的積極實行者。

除此之外,樊鐘秀還有地利之便。當時在河南的軍事地圖上,還活躍著三種不可小覷的地方勢力。第一種就是豫西深山的土匪,第二種是地方民團,第三種是民眾組織的紅槍會、金鐘罩等帶著迷信組織的會黨。紅槍會宗旨在自保,其武器裝備可以不論,其他的地方勢力,與樊鐘秀部皆是友非敵。樊鐘秀的部下,多半出身豫西深山,他們本無特別的宗旨,當兵或者為匪,全憑利害形勢決定;至于民團,樊鐘秀的師父——少林方丈恒林,就是登封地方民團的團總,恒林死后,繼任的妙興、妙全都是樊鐘秀的師弟,在地方民團中更有莫大影響力。

少林寺的民團團總,有多大的實力呢?這要從少林寺在地方的實力說起。少林寺雖然只是一個寺院,卻有十多家下院,二十五家門頭房。門頭房好比少林寺的支派,而少林寺的方丈,照例由永化堂一脈傳承。只這永化堂控制的土地,就至少有幾千畝,方圓幾十里,遍布永化堂的田園和佃戶。少林寺民團,就是因為少林寺要保護自己的財產,武裝起來的地方武力,各堂聯合起來,每支武力約有一千多人,計有兩萬余眾,少林寺方丈照例任團總。所以從清末以來,少林寺雖然處于兵匪會黨叢生的豫西,卻向來固若金湯。

順理成章,樊鐘秀與石友三開戰(zhàn)之前,樊鐘秀把指揮部駐扎在少林寺內,此處久為地方武力的中心,通訊和指揮皆方便順暢,更可以得到民團的協調合作,自然是理想的司令部了。在少林寺方面而言,樊鐘秀既出本門,又是能夠在全國政治軍事舞臺上叫得響的人物,能引為護法,光大宗門,當然再好不過了。

火燒少林寺:死于流彈的妙興方丈

這中間卻有一件微妙的事情,當事雙方也許都故意忽略了。事情的核心人物,就是前任的少林寺民團團總妙興。

話說1922年,樊鐘秀到河南魯山、寶豐一帶招安土匪任應岐部,特地拜訪少林寺,晉謁恒林師父,并結識了少林寺后起之秀的妙興師弟。誼屬弟子,如今發(fā)達了,樊鐘秀慷慨捐款四百大洋,為少林寺修大雄寶殿的香火之資。任應岐之為人也,巧詐逞能,心比天高,后雖歸樊鐘秀節(jié)制,但并不馴服,依違于吳佩孚、馮玉祥之間。

妙興后來以少林寺民團團總的身份,加入吳佩孚部隊盧耀堂旅,成為直系的猛將。1925年胡憨之戰(zhàn),樊鐘秀在國民二軍胡景翼部麾下,與憨玉琨崔繼華作戰(zhàn)作戰(zhàn),妙興不避嫌疑,協助師兄攻打崔繼華,使樊鐘秀部兵不血刃,占領了密縣。1927年,馮玉祥國民聯軍與吳佩孚激戰(zhàn)豫南,妙興竟然死于任應岐部的流彈之下。那時候任應岐部已經投奔馮玉祥,并不歸樊鐘秀節(jié)制,中原板蕩,豪杰之士擇善而從,并無不可,但是在樊鐘秀、妙興、任應岐之間,似有無形的恩怨。樊鐘秀對馮玉祥的嫌惡之中,妙興師弟之死,占有多大的分量呢?而少林寺明確站到樊鐘秀反擊石友三的前沿,妙興之死,又有幾多輕重呢?

占盡了地利的樊鐘秀,盡管有民團的協助,不是石友三的對手。除了眾寡不敵之外,關鍵的因素是石友三部隊武器精良,都是從蘇聯新運回的槍炮。樊鐘秀部隊的裝備,多系漢陽造和土制槍炮,根本不是對手。雙方激戰(zhàn)正酣,少林寺僧在嵩山之南十八盤,借助地勢阻擊石友三部,樊鐘秀從容退往嵩縣深山。得勝的石友三進駐樊鐘秀設在少林寺的的指揮部,縱火焚燒法堂。次日,駐防登封的國民軍蘇明啟旅,命軍士抬煤油至少林寺中,將整個少林寺付之一炬。

軍閥式微:少林寺威風不再

樊鐘秀部下的兵,原多是豫西農家之子,樊鐘秀退居豫西之后,部眾散之深山之中,各歸各家。及中原大戰(zhàn)暴發(fā),樊鐘秀重招舊部,參加反蔣。1930年5月25日下午,在許昌前線,蔣軍以飛機轟炸掃射,樊鐘秀跳踉大罵,被飛機上射擊手掃中,死于戰(zhàn)場。

石友三在西北軍、蔣介石、東北軍、八路軍、日軍之間反側。蔣介石以其反復無常,指示特務策反石友三參謀長畢廣垣。1940年12月,畢廣垣遂與三十九集團軍政治部主任臧伯風、顧問李子強等設計指使石友三部新八軍軍長高樹勛坑殺石友三。

任應岐后從吳佩孚部投蔣介石。蔣介石撥給十二軍編制,其駐兵所到,如潢、光、固、息、濟寧一帶,極力壓榨,“作惡很大,民怨沸騰”。蔣介石令劉峙、顧祝同等部圍剿,任率部脫逃,僅余六千人。從此與蔣結下深仇,投西北軍吉鴻昌部下反蔣。1934年12月24日,與吉鴻昌一起為特務捕殺,死于北平。

而少林寺,自從妙興死后,少林寺民團的威風為之一斂,再也沒有參與地方軍閥的征戰(zhàn)。從1928年西北軍占領河南開始,壓制地方勢力,紅槍會和民團的發(fā)展都受到極大的限制,游民壯士,轉投西北軍。1936年蔣介石游覽少林寺的時候,少林本寺的和尚,只剩下五十余人了。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千佛殿。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大雄寶殿。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法堂內經庫(即藏經閣)。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白衣殿內壁畫。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鼓樓。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天王殿。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大雄寶殿前列隊的僧兵。

圖為:1920年代少林寺大雄寶殿前列隊的僧兵。

圖為:石友三。

圖為:石友三與其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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