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與袁世凱是誰將東三省出賣給日本

政治家和政治組織的內外政策是交相為用的。與其對內政策緊密聯(lián)系，孫文的對外政策上也留下一長串平常人難于理解的記錄。從民初開始，這些記錄在國內外的出版物中就不斷有所披露，在研究近代中國的史家中對有關事實毫不知情的，大約十分罕見。不過，在中國大陸，人們沒有把這些史料系統(tǒng)排列出來，加上標準教科書諱莫如深，一般讀者知道真實情況的似乎也不多。請讀者允許我做一回文抄公，主要根據(jù)中國大陸近20年的出版物，將有關事實抄錄如下：

第一，“在華南境內給法國以大面積的租界”。“約摸在1900年6月初，孫博士(按：早已有人指出，孫文一生從未得過博士或榮譽博士學位，說他是博士純屬以訛傳訛?？赡苁荄r?！t(yī)生的誤譯。他是醫(yī)學院畢業(yè)生，也行過醫(yī)。)會晤了法國公使朱爾斯·哈爾蒙德……希望得到法國軍火裝備和法國軍事參謀的幫助，按照哈爾蒙德先生的報告，作為交換條件，孫中山提出在華南境內給法國人大面積的租界”。1902年12月底或者1903年1月，孫中山抵河內，與法國總督的私人秘書會談， “孫博士答應，在華南建立起聯(lián)邦共和國以后，它將轉向法國要求幫助，為了取得法國的支持，并將給以大面積的租界?！?/p>

第二，1910年 3月，孫文與美國人荷默·利和布思會談，“這三個人建立了一個‘辛迪加’……孫博士任命布思為辛迪加和同盟會兩者的‘駐國外的唯一財務代表’，并且授他以處理貸款、收款和購買所有陸海軍裝備的代理人的全權。辛迪加保留其權利，以負責掌握鐵路建設的借款，割讓滿洲礦藏租借地給美國支持者，在臨時政府建立以后，將借款轉用于中國的經(jīng)濟建設?！薄懊绹送庠谑邆€月之內籌足三百五十萬元，分為四期攤付給孫博士。”

第三，武昌起義后，孫文到了倫敦，尋求英國政府的幫助?！皩O博士答應在英國政府的建議下活動……他答應給英國和美國享有超過所有其他國家的優(yōu)惠待遇。他將把中國的海軍置于服從他個人命令的英國軍官指揮之下，對于日本的態(tài)度，他將根據(jù)英國的建議辦事。”由于英國政府寄希望于袁世凱，沒有理睬這些建議。

第四，出賣滿蒙。南京臨時政府成立后，身為臨時大總統(tǒng)的孫文，偕同秘書長胡漢民同三井財團代表森恪及宮崎滔天、山田純三郎會談。會談前，森恪等曾得到先后出任首相的日本政界元老桂太郎、山縣有朋等授意，冀圖與孫文等革命黨人訂立密約，使東三省歸日本所有。會談中，孫文表示：“當此次舉事之初，余等即擬將滿洲委之于日本，以此希求日本援助中國革命?！比毡菊缒?“火速提供資金援助”，“余或黃興中之一人可赴日本會見桂公，就滿洲問題與革命政府之前途，共商大計?！鄙≡跁劗斕煜挛?時還發(fā)出一封經(jīng)過孫文、胡漢民修改的致日本有關人士的特急電報，內稱：“關于租借滿洲，孫文已表應允……如能在漢冶萍公司五百萬元借款之外再借與一千萬元，則孫等與袁世凱之和議即可中止，而孫文或黃興即可赴日訂立關于滿州之密約?！贝耸乱徊ㄈ?，最后因日本陸軍大臣石本新六的反對沒有辦成。原因是：“按照日本軍部的擴張主義分子的觀點，在中日、日俄兩次戰(zhàn)爭中，滿洲是日本人為之拋灑珍貴的鮮血的地方，理應享有一切權益，而無須以金錢收買?！?/p>

據(jù)與孫文有密切交往的內田良平說，從1905甚至更早時開始，孫就曾在游說日本朝野人士時一再聲稱：“滿蒙可任日本取之，中國革命的目的在滅滿興漢”，“日本如能援助中國革命，將以滿蒙讓渡與日本。”從1898年起至1923年止，包括與森恪的談話在內，類似的記錄共10條，交涉對象包括首相、陸軍參謀總長、政壇元老、財閥等等。

第五，把設立國家中央銀行的權利讓給日本人。1912年1月10日，南京臨時政府剛剛成立，孫文便致信曾任大藏大臣的阪谷芳郎，委托他建立中國的中央銀行。同日，又電告阪谷：“設立中央銀行事，應即迅速進行。”十天后，阪谷便復函孫文說“接到貴電及中華民國元年一月初十日貴翰，委托阪谷以貴國中央銀行設立之事”，因此他草擬了《中華國立中央銀行設立特許札》，要求孫文蓋章批準。其中規(guī)定“該特許札之有效期限，自交付特許札之日起算，以五十年為限。”“該銀行有發(fā)行紙幣之特權。”其他職能包括“國庫之歲入及歲出”、“內外國債之整理及新招集國債之時，可使該銀行辦理”、“貨幣之整理及改造”、“管理印花紙出入販賣等事”、“政府設定監(jiān)督銀行之業(yè)務”等等。重要人事之“任免全權”，也交給阪谷，雖然規(guī)定“政府自該銀行開業(yè)年滿五年之后，于一年內以付價，得收買外國人所有股份”，但又規(guī)定“政府于本條期限之間不能收買，則本條買收權為消滅?！?/p>

把設立經(jīng)營和管理中央銀行的特權交給一個曾任外國內閣大臣的外國人，擔負財政收支、發(fā)行貨幣和監(jiān)督全國銀行系統(tǒng)的重任，這是事關國家主權的大事。孫文如此輕率地處理，雖然當時沒有辦成，也不能不說是一個重大失誤。此事曾于1913年5月19日被著名記者黃遠庸公諸報端，這是國內報刊第一次揭露孫文在對外關系中損害國家利益。就事情本身來說，應該說是大眾傳媒履行監(jiān)督政治家這一類公共人物的職責的大好事。袁世凱政府雖曾利用此事批評孫文，但這正是現(xiàn)代政治中不同政治勢力互相批評、監(jiān)督、爭取公民信任應有的常規(guī)。中國公民有權知道這一類信息，20世紀中國政治的腐敗和專橫，恰恰是與執(zhí)政者實行愚民政策，拒絕公開政務息息相關的。

第六，與袁世凱競相向日本政府爭寵。宋案發(fā)生以后，孫文認為“日助我則我勝，日助袁則袁勝?！备鶕?jù)這個指導思想，孫文與袁世凱都不惜代價，爭取日本的支持。早在30年代初，后來任《大公報》總編輯的著名報人王蕓生就在其名著《六十年來中國與日本》中，全文公布了孫文1914年5月11日給日本首相大隈重信的信。這封信有四個要點：

1，中國對日本，可以起到比印度之于英國更大的作用。孫文說：“英國之區(qū)區(qū)三島，非甚廣大，然人莫不知其國力膨脹日加者，以其得印度之大陸，為母國之大市場，世界列強始莫能與爭。日本之發(fā)展已盡，殆無回旋之余地，中國則地大物博，尚未開發(fā)。今日本如英國之于印度，無設兵置守之勞費，而得中國之大市場，利且倍之，所謂一躍而為世界之首雄者此也?！币簿褪钦f，中國可以提供給日本比印度這塊殖民地之于英國更廉價和利益更大的作用。具體說來是內政、外交、軍事、實業(yè)、司法等等均靠日本幫助，且“可開放中國全國之市場，以惠日本之工商，日本不啻獨占貿(mào)易上之利益……日本制造品銷入中國者免稅，中國原料輸入日本者亦免稅?！?/p>

2，袁世凱政府實際上是反日的。袁氏及其政府“佯與日本周旋，而陰事排斥……或政府依違其間，而嗾使民間反對，或其權利已許日本，而翻授之他國。彼之力未足以自固，又憚民黨與日本親善，故表面猶買日本之歡心……設其地位之鞏固過于今日，其對待日本必更甚于今日?！?/p>

3，國民黨掌握政權之目的未達到之前，中國不可能安定。信中的原話是：“夫惟民黨握中國之政柄，而后中國始有治安可言也?！泵顸h“抱有主義，為求其之必達，生死以之……民黨之志一日不伸，即中國一日不能安”。

4，“日本能助革命黨，則有大利”，所以要敢于超越常規(guī)，幫助國民黨。孫文坦言“中國革命黨事前無一強國以為助，其希望亦難達到”，但“助一國之民黨，而顛覆其政府，非國際上之常例。然古今惟非常之人，乃能為非常之事，成非常之功，竊意閣下乃非常之人物，今遇非常之機會，正閣下大煥其經(jīng)綸之日也?！?/p>

如此大利，沒有打動日本首相。在日本政府首腦看來，依靠已經(jīng)統(tǒng)治著全國的袁世凱，比起指望形單勢孤的孫文一伙顯然更加實惠。孫文暗通款曲，唯一的作用是日本在壓袁世凱就范時多了一個籌碼。

此外，孫文的這封信很快就被泄露出去，中外報刊廣為登載，還說是黃興揭露的。此事不但進一步損害了國民黨人的形象，也加深了國民黨人之間的分裂。從黃興當時的一封信，可見一斑：“近得各處黨員通告，并讀中外各報登載弟所宣布中山先生之函，此事從何說起，黨德敗壞，竟至此極，殊可嘆也！此事之有無，弟不必加辯，請足下函詢中山先生，即知其真相。中山先生是否有此函件與日本當?shù)?，尚屬疑問，袁賊陰險，派偵離間吾輩，亦時時有之，即令有此函件，中山先生從未與興閱過，興又何從宣泄？此種卑鄙手段，稍有人格者不為。”內外疑謗叢集，真?zhèn)文?，親痛仇快，而禍根卻在孫文的作為。

第七、在日本迫使袁世凱接受二十一條之際，竟主動要求與日本政府結盟，再一次慷慨地出賣國家主權。日本是在1915年1月18日向袁世凱提出二十一條的。幾經(jīng)討價還價，日方于5月7日發(fā)出最后通牒，袁世凱政府則于5月9日接受。

面對涉及國家存亡的重大斗爭，全國人心激動。原國民黨的一些重要人士紛紛提出“一致御侮”的主張。“是年二月十一日，林虎、熊克武、程潛……等十一人，聯(lián)合發(fā)表公電，提出 ‘吾人第一主見，乃先國家而后政治，先政治而后黨派’之說。在美洲的馮自由、林森、謝英伯、鐘榮光等……亦聯(lián)合致電孫中山，請示‘可否暫停國內革命運動，實行一致御侮，免為國人借口等語?！?/p>

2月25日，黃興、陳炯明、柏文蔚、鈕永建、李烈鈞等人也聯(lián)名發(fā)出通電，總結民國建立以來的政治經(jīng)驗，鮮明地提出：

[ 轉自鐵血社區(qū) http：//bbs.tiexue.net/ ]

1，中國的事中國人自己解決，反對“假借外力”。他們說：“至言假借外力，尤為荒誕…… 一族以內之事，縱為萬惡，亦惟族人自董理之。倚賴他族，國必不保?！边@是針對報刊的種種傳聞表明自己絕 “不危及邦家”的立場。

2，汲取“二次革命”的教訓，表示決不輕言革命?！皣思葢团d等癸丑之非(按：指1913年所謂”二次革命“的錯誤)，自后非有社會真切之要求，決不輕言國事。今雖不能妄以何種信誓宣言于人，而國政是否必由革命始獲更新，亦愿追隨國人瞻其效果。夫兵兇戰(zhàn)危，古有明訓，茍可以免，疇曰不宜……故公等畏避革命之心，乃同人之所共諒。”他們認識到所謂“二次革命”的失敗決不是偶然的。說到底，這是國人對他們的懲罰，因為他們忽視了國人要求安定的情緒和“畏避革命” 的意志。

3，仍要堅決反對***統(tǒng)治。他們進一步指出：“惟革命之有無，非可求之革命自身，而當卜之政象良惡?！薄爸两窨帐埠椭羞^***之實”，不但導致內政極端腐敗，也是招致外侮的主要原因?！案`論外交受逼，雖有時勢因緣，而政治組織不良，乃其最易取侮之道。蓋一人政治，近世已經(jīng)絕跡，非其不能，實乃未可……今吾國不見國家，不見國民，而惟見一人?！?為了抵御外侮和防止革命，必須改變這個狀況。

黃興等人的反思頗為深刻。他們對外侮由來的分析，反對假借外力解決內政問題進而一致御侮的主張，也是非常適時的。

黃興等人的主張曾廣為散發(fā)和分送京、滬各報館刊登，引起海內外廣泛注意?？墒菍O文等人對此視而不見，一意孤行另外一種主張。

先是在2月5日孫文、陳其美與滿鐵株式會社的兩個重要人物犬冢信太郎、山田純三郎訂立了一份所謂《中日盟約》。滿鐵株式會社是日本軍國主義者在我國東北實行殖民統(tǒng)治的重要支柱。它不是一般的企業(yè)，其首任總裁后藤新平曾任臺灣民政長官，后來又出任郵電大臣、內務大臣、東京市長等。犬冢、山田等敢于出面訂立盟約，背后有強有力的政治人物支持。3月15日，孫文給日本外務省政務局長小池張造寫信，尋求日本政府的“提攜”，并將四人簽署的《中日盟約》作為草案送交日本政府。小池是二十一條的起草者，是深得加藤外相信任的重要人物。這封信和《中日盟約草案》與黃興、陳炯明等人的主張是截然不同的。

“二十一條”是20世紀中國的重大國恥，是日本迫使中國殖民化的重要步驟。它的最后文本把滿蒙、山東、漢冶萍公司等重要權益奉送給了日本。條款之一是“中國政府嗣后如在南滿洲聘用政治財政軍事警察外國顧問教官時，可盡先聘用日本人”。實際是把當?shù)馗骷壵冀挥扇毡究刂疲翱杀M先聘用”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外交詞令。

在接到最后通牒后尚未正式簽字前的5月14日，袁世凱曾向各級官員發(fā)出“密諭”，其中有一段耐人尋味的文字：“日本利用歐洲列強之相持，乘中國新邦之初建，不顧公法，破壞我山東之中立……我國受茲痛苦，方以退兵為抗議，彼不之省，又提出酷烈要求之條款。其中最為難堪者，曰切實保全中國之領土，曰各項要政聘用日人為有力顧問，曰必要地方合辦警察，曰軍械定數(shù)向日本采買，并合辦械廠，用其工料。此四者，直以亡韓視我。如允其一，國即不國……彼遂以最后通牒迫我承認，然卒將最烈四端，或全行消滅，或脫離此案;其他較重之損失，亦因再三討論得以減免，而統(tǒng)計已經(jīng)損失權利頗多?！?/p>

歷史挺會捉弄人：袁氏慶幸力爭幸免的條款，卻被孫文主動送給日本人了。他草擬的《中日盟約》規(guī)定：“為便于中日協(xié)同作戰(zhàn)，中華所用之海陸軍兵器、彈藥、兵具等，宜采用與日本同式。”“與前項同一之目的，若中華海陸軍聘用外國軍人時，宜主用日本軍人。”“使中日政治上提攜之確實，中華政府及地方公署若聘用外國人時，宜主用日本人。”而在經(jīng)濟領域，從事關經(jīng)濟命脈的金融到礦山和鐵路、航運亦交由日本控制，“宜設中日銀行及其支部于中日之重要都市?！薄爸腥A經(jīng)營礦山，鐵路及沿岸航路，若要外國資本，或合辦之必要時，可先商日本，若日本不能應辦，可商他國?！痹偌由稀皩儆谇案黜椃秶鷥戎s定而未經(jīng)兩國外交當局者或本盟約記名兩國人者之認諾，不得與他者締結?！币簿褪钦f，以上政治、軍事、經(jīng)濟上的種種特權是絕對不容其他國家染指的。此外，在外交上中國也不能獨立行事， “中日兩國既相提攜，而他外國之對于東亞重要外交事件，則兩國宜互先通知協(xié)定?！笨剂科鋵嵸|，這是把中國降為附屬國的盟約。

再看看孫文給小池的信，其中意蘊就更加清楚了。這封信說了些什么呢？

1，“不肖等經(jīng)常確信，東亞之安全與福利全賴于日本之提攜?！币虼?，日中應“有鞏固之同盟”，所以提出這個《中日盟約》。

2，“昔日，貴國政府曾向敝國政府提出日中交涉事宜。對其詳細內容，固然無法窺知，但其主要內容必定以日中親善及東亞和平為目標。與敝人倡導之主張一致，不勝欣喜?！?/p>

3，孫文等對日本政府唯一的不滿，是日本不以孫文一伙為主要合作對象，而“對無誠意之敝國政府始終一貫持續(xù)執(zhí)行強硬之交涉……曠日持久，時至今日，實在可悲……遠離日中提攜這一最終目的之手段，敝人等遺憾至極?！?/p>

第八，在袁世凱死后的所謂護法斗爭期間，孫文繼續(xù)以出讓滿蒙為誘餌，冀圖得到日本的幫助。1917年9月15日，日本社會活動家河上清訪問廣東軍政府。孫文在會見河上時明確地表示： “一旦他掌握了權力，將愉快地將滿洲交給日本管理?！?918年11月16日，他在上海會見日本實業(yè)家松永安左衛(wèi)門時又說：“日本如果援助南方派的話，可以承認日本對‘滿蒙’的領有?！?/p>

第九，20年代，與美、日商人簽訂密約，一再出讓大量利權。1921年1月17日，孫文與美國芝加哥商人喬治·香克(Ge orgeH。 Shank)訂立密約，據(jù)美國駐華公使報告，內容包括：香克將幫助“中國政府(指南方政府)發(fā)行公債一萬萬金元(當時約合中國幣二萬萬元)，”作為回報“ 所有經(jīng)香克氏組織和開發(fā)的工業(yè)，其產(chǎn)生純利之三分之一，均歸香克所得;又將購材料之買價，香克氏得百分之二十五。

1922年2月5日，孫文又與日華林礦工業(yè)公司的代表簽訂密約，規(guī)定該公司提供二萬支長槍、72尊野炮、120支機槍及相應的彈藥和5百萬日元為條件，”同意將海南島，及所有沿廣東海岸之島嶼的開發(fā)權，及從廈門以南至海南島的漁權，全讓給公司專利包辦?！啊蓖夤緦﹂_發(fā)廣西之林礦有優(yōu)先權?！啊闭概扇种坏奈瘑T名額，委員會主席須為日本人“。此事當時就有所透露，引起海南島在各地的人士強烈抗議，一再向孫文和軍政府質問，《申報》和《華字日報》等報刊曾連續(xù)追蹤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