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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張作霖指定的東北軍繼承人是誰?

2016-05-29 02:10:02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語:東北的平靜絕非偶然,它緣自于一位新人已掛上帥印。 張學良,字漢卿,一般人稱他為“小六子”,其實是喊他的乳名,并非指他排行老六。老張

東北的平靜絕非偶然,它緣自于一位新人已掛上帥印。

張學良,字漢卿,一般人稱他為“小六子”,其實是喊他的乳名,并非指他排行老六。老張除了在外面英雄一世外,在家里的業(yè)績也堪稱優(yōu)良,共有八子六女,十四個孩子。張學良是長子。

小張十九歲入東北講武堂炮兵科訓練,第二年即畢業(yè)入伍。作為東北第一公子,當然不可能屈尊去當兵,而是直接擔任了老張衛(wèi)隊的上校旅長。在乃父光輝的照耀下,小張肩上的牌牌是以火箭速度更換的,短短幾年,就升為了東北第三混成旅旅長,授少將銜。在從軍到接班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小張的表現(xiàn)還是可圈可點的,當然旁邊也少不了有人輔佐,或者說是貴人相助。

張學良人生中的第一個大貴人自然非郭松齡莫屬。郭是東北講武學堂的教官,長得人高馬大,得了個外號“郭鬼子”。一個老師,一個學生,師生情誼十分深厚。后來郭鬼子被張作霖抓住要殺頭的時候,張學良還曾想方設法要通過送老師出國的辦法予以搭救。人都說小張敬師如父,有情有義,孰不知除師生情之外,小張實際對郭老師也依賴甚深。

郭松齡不僅是位優(yōu)秀的軍事教育工作者,真實戰(zhàn)場上也一樣不含糊。他能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軍校教官,一躍成為奉軍中的主要將領,雖不排除小張在老子耳邊經(jīng)常吹風說好話的因素,其自身才能突出也是主要原因。

當時奉軍中的大小軍官多為胡子出身的老派人物,打仗就知道拼命往前沖,根本不知道什么練兵方法、指揮藝術,屬于一幫典型的不懂科學的大老粗。郭松齡不一樣,他訓練得法,自成體系,經(jīng)其一手帶出來的部隊不僅技戰(zhàn)術動作嫻熟,而且紀律嚴明,成績冠于全軍。

槍打出頭鳥,這個規(guī)律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郭老師一走紅,便引來紅眼病無數(shù)。周圍閑言碎語不斷,說郭某人的部隊,軍紀當然是好,可是好看并不一定中用,真打起仗未必能行。(“異口同音,謂公所練之軍隊,紀律雖佳,未必善戰(zhàn)。”)很快,郭老師就用戰(zhàn)場實績說話了。在直奉歷次戰(zhàn)爭中,郭松齡的第八旅戰(zhàn)斗力之強,不僅令老派人馬瞪目結舌,就連同為新派的“士官系”也刮目相看。

老師照應學生是理所應當?shù)?。張學良當時帶的第三旅,經(jīng)常和第八旅一起作戰(zhàn),甚至被混在一起,統(tǒng)稱為“三八”旅?!叭恕甭么蛄藙僬?,大家心里都明白郭松齡功勞很大,但就是沒人肯說郭老師好,都夸張公子用兵有方。理由非常簡單:嫉妒加拍馬屁――嫉妒郭松齡,拍張家父子的馬屁?!叭恕甭么虻煤?,長官就升得快。張學良不久就因功而由少將晉升為中將,成為第三軍團軍團長。不管別人怎么吹捧,小張自己還是拎得清的。他對郭老師十分器重,有時甚至到了縱容的地步。

民國十一年(1922年),奉軍在第一次直奉大戰(zhàn)中敗北。老張當時很郁悶,不知如何才能走出困境。這時,張學良及時獻上了“整軍經(jīng)武”方案,即重新改良和整頓軍隊一攬子計劃。老張雖然是胡子出身,卻閱歷豐富,非等閑之輩,馬上大加稱贊并予以采納。經(jīng)過“整軍經(jīng)武”,奉軍力量大大增強,成為其在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中得以取勝的一個重要因素。事實上,“整軍經(jīng)武”的很大一部分智慧都來自于奉軍中的高手――郭松齡和楊宇霆。

對于郭松齡來說,“整軍經(jīng)武”是奠定他地位和實力的一個新起點。師徒倆從東北講武學堂中提拔和重用了一大批年青軍官,形成了在奉軍中有一定影響力的“講武系”。這個門派掛的是小張的牌子,實際掌門人卻是已由郭老師轉變而來的郭將軍。兒子有進步,老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生子當如孫仲謀。自己再英雄一世也有盡頭,只有接班人長能耐了,自己以后睡覺才能睡得踏實安穩(wěn)。

可惜張學良的過分縱容與信任反而害了自己的老師,郭鬼子翅膀硬了,他要取代自己的老板,由自己來當主角唱大戲,結果被更會唱戲的張老板把性命都給開掉了。對郭松齡,張作霖可謂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因為他認為,自己除了老婆之外,什么都給了對方,連今后將要繼位的兒子都托付給他,實際居于太師之位,而郭卻迫不及待,恩將仇報,竟然要取自己“主公”的性命,那還了得。

少了郭松齡這個生命中的貴人兼導師,張學良從此就難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難以搞定的困境(包括“九一八”),他都會喃喃自語:要是郭松齡在,就好了……皇姑屯事件發(fā)生后,大帥府內(nèi)對于張作霖的去世一直密而不宣。有時候一個人活著與否,并不是他一個人的私事,而是關系無數(shù)人升沉禍福的公事。

人們從大帥府的公告中了解到,“大帥”只是在爆炸中受了點輕傷,現(xiàn)在安然無恙。不僅能吃能喝能聽小曲,隔三岔五還要應小報的要求,在八卦新聞版登張生活照什么的。

輕松和假像只能用于表面維持,大帥府的人其實早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在等待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仍留在關內(nèi)的張學良。五雷轟頂,萬箭穿心,心如刀割,這些都能用來描述當時小張的心情。但我覺得,在巨大的悲痛和震驚過后,留在小張腦海里的,更多的恐怕還是一種茫然和無所適從。畢竟事件太突然了,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不管怎樣,還是回去再說吧。治安惡化到這個地步,不化裝是不行了。

想來想去,現(xiàn)在只有當兵的最安全,而當兵的里面,又只有伙夫最不引人注意。于是小張乘著天色昏暗,剃了頭(只有長官才留長發(fā)),帶上飯勺,扛著大鍋,在幾名得力衛(wèi)士的保護下,混在撤退士兵中間,坐上悶罐車就回了奉天。在那里,他將接受一場嚴峻的考驗,并迎來他人生中的第二位貴人。

小諸葛楊宇霆

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帥走后,必須有人主持大局。在此背景下,東三省議會聯(lián)合會召開了。會議主持人是一直擔任奉軍總參議(相當于總參謀長)的楊宇霆。如果說郭松齡是奉軍中不可多得的軍事干才,那么這位楊先生就是奉軍中首屈一指的軍政兩用人才。人送楊宇霆綽號:小諸葛。請千萬不要小看了這么一個名號。雖然平時我們給別人起外號往往是件不禮貌且不受歡迎的事,但“小諸葛”絕對是個例外。

根據(jù)歷史記載,真實的諸葛孔明其實未必如《三國演義》和傳說中那樣英明神武。但經(jīng)過人們幾千年來的演繹和想像,這個形象已被大大神化,成了上知天文地理,下懂雞毛蒜皮的世紀完人和超級偶像。

能被人冠以諸葛稱謂(哪怕是小諸葛),就表明這個人本身也有點接近神人了。我只知道,要論有影響的人物,在此之前,湖南的左宗棠算一個,在此之后,只有廣西的白崇禧獲得過這一光榮稱號。

楊宇霆,少年時即有過目成誦之才,十六歲考中秀才,廢科舉后,入日本士官學校留學,是奉系高層中絕無少有的高級知識分子,“士官系”的代表人物。

此人有宰相之才,善于軍事政治兩手抓,是老帥張作霖生前最為器重和仰仗的“大管家”。張作霖時代,臺前是老張在指點江山,幕后卻是他楊先生在出謀劃策。

在任期間,大管家忙著幫老板搞裝修,創(chuàng)家俱,可謂勞苦功高,成績突出。簡單收集一下,至少包括以下“四大件”:制定田賦制度、修筑戰(zhàn)備公路、督辦兵工廠、創(chuàng)建東北海軍。定田賦,錢有了;修公路,路有了;辦工廠,槍有了;建海軍,水路優(yōu)勢也有了。所謂高手一亮招,便知有沒有。四件不多,但件件抓到了點子,捏住了要害,遠慮近憂,一網(wǎng)打盡。

若論治軍理政和戰(zhàn)略眼光,其人超出郭松齡遠甚,可算是名副其實的東北第一人!老張在選賢任能方面是從來不差的。但是楊先生也有缺點,而這個缺點后來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那就是與處理軍政方面的能力相比,他處理人際關系的能力似乎要差一點。往好了說叫做對人嚴厲,往壞里講就叫心胸狹窄,總之人緣很不好。當然這也與奉軍內(nèi)部派系太多,關系太復雜有關。

奉軍里面,隨著歷史的沿革,粗粗一分就可以分成兩派:老派和新派。

以跟隨老張打江山出來的老兄弟為一派,稱為老派,代表人物是張作相、吳俊升、張景惠、湯玉麟這些人。他們大多屬于草莽英雄,早年打打游擊劫劫糧草還湊合,下了山后打正規(guī)戰(zhàn)就不那么靈光了。除了老派,就是新派。但新派內(nèi)同樣還能分出三六九等。

一派稱為“士官系”,軍官大多為留學日本士官學校的高材生,代表人物為楊宇霆、韓麟春、姜登選等。一派稱為“講武系”,匯集了東北講武學堂的精英,代表人物就是郭松齡,其背后實際支持者為張學良。楊先生的做事原則是對事不對人,除了老帥,哪門哪派都敢招呼。這是一個牛人:我是孔明,我怕誰?

作為新派的楊宇霆曾利用“整軍經(jīng)武”的機會,大膽樹立新派,把老派人物都排擠在外。毫無疑問,老派人可都不是吃干飯的,這梁子算結下了。同是軍校出來的,作為海龜?shù)摹笆抗傧怠迸c土鱉“講武系”素來明爭暗斗,隔閡很深,到“講武系”的郭松齡搞叛亂被捕后,“士官系”的盟主楊宇霆又以總參議的身份下達了對他的處決令(其實就是他不下,老板張作霖也會逼著他下),這可就把“講武系”全給得罪光了。就連“士官系”內(nèi)部也有一些人對他不滿意,認為他性情高傲,喜歡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怪來怪去,什么都不怪,就怪奉軍里山頭太多,廟不算挺大神仙卻不少。要想在這個蜘蛛網(wǎng)里做老好人,除非什么都不干,做個真正的和稀泥的老油條。偏偏楊宇霆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換老板的時候,大家也很想把這個過于嚴厲的管家一并換下去。

可是現(xiàn)在局面如此詭異,遍觀東北軍政各界,除了他楊某人,沒人能壓得住陣腳。于是,人們只好又把他推到臺前,由他來主持這個對于東北命運來說極其重要的會議。

明爭暗斗

東三省議會聯(lián)合會的核心是出臺東三省保安總司令的人選名單。此前,這個保安總司令的頭銜是屬于張作霖的。也就是說,誰當了這個總司令,誰就真正繼承了老帥的衣缽。事實上,在會議前,各派經(jīng)過明爭暗斗、相互妥協(xié)后,已基本內(nèi)定了總司令人選。會議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只有不明真相的少數(shù)人需要猜謎。不過謎底很快就要揭開。我可以告訴諸位的是:這個人絕不是張學良。

因為皇姑屯事件是個猝發(fā)事件,張作霖中招后在大部分時間里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幾乎什么都沒交待。他身前也未指定任何人接班。畢竟帝制早已廢除,共和也已實行多年,雖然子繼父業(yè)趨勢十分明顯,但不到那一步,誰也不好意思把話說得過于明白。

老張在世,小張承繼大統(tǒng)自然毫無懸念。但現(xiàn)在老張不在了,大家都得繼續(xù)端碗吃飯,誰能保證自己這碗飯繼續(xù)吃香吃好,就得好好惦量惦量了。別怪世態(tài)炎涼,只能說人性本來如此。楊宇霆認為,小張肩膀尚顯稚嫩,恐怕暫時很難勝任老張留下的這副擔子。不是他一個人這樣想,相當多的人都作如是觀,特別是在平定郭松齡一役之后。

接著,楊先生又把自己給排除了。他有自知之明,既然是“小諸葛”,角色定位就是輔佐型的能臣,在心理上就沒有“登大寶”的準備和打算。更何況,他也知道這么多年來,自己在朝野上下樹敵頗多,即使有這想法,成功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他需要提出一個各方面都能接受的名單。在宣布這一名單之前,這位大管家也充分考慮到了小主人的情緒和心理承受力。因此,會場上“適時”地出現(xiàn)了一份《大元帥遺囑》:

我在回來的路上不幸挨了炸,現(xiàn)在快不行了(“今病勢已駕,殆朝暮人間矣”)。我成人當兵后就發(fā)誓要以生命報效國家,所以早就不怕死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五十四歲了,死了倒也沒什么,就是還沒完成我的救國志向(“惟是救國之志未遂”),太遺憾了?,F(xiàn)在我把守衛(wèi)治理奉天的重任,交給我兒子張學良,你們要幫我多料理他。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絕不是張老爺子的語調(diào),倒是很像孫老爺子(孫中山)的絕筆。如果老張當時還能撐著立下斷氣遺囑,絕不至于這么假文酸醋,他只會說:媽拉巴子是免票,后腦勺子是護照,老子今天是過不了這一關了,弟兄們帶著小六子好好干吧……

楊參議到底做過秀才,愣是無中生有地把老張打扮成了個文化人。“假遺囑”的前段部分明顯是在應付差事,任何一個當過兵的人死翹了以后都可以加以套用(只需修改一下死亡時的歲數(shù))。實質(zhì)體現(xiàn)在后面那句話:守衛(wèi)治理奉天。擺明這是個地方官,沒有誰做了省長還兼國家主席的道理,所以這就意味著小六子的東三省總司令肯定是當不成了。這就是楊宇霆和會議參加者們準備留給張學良的面子。

有人說,這份《大元帥遺囑》是楊宇霆之流違背張學良意愿偷偷炮制出來的。違背張學良意愿,這可能是事實。因為他并沒有明確主動地表示過不想繼任掌門。但“偷偷”就談不上了。畢竟事關重大,大帥沒來得及留遺囑這件事在內(nèi)部知情人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如果這份假遺囑不是得到了與會的大多數(shù)人(包括張學良)同意,誰敢再重新捏造一份出來并當眾宣讀?

就像任何一次頒獎一樣,安慰獎總是放在最前面的。大家都把期待的眼神投向了楊宇霆,等著他宣布那個特等大獎的獲得者。謎底隨即揭開,果然是他!會議主持人隨后提出表決,一切毫無懸念,因為贊成的人遠遠超過半數(shù)。但是人們發(fā)現(xiàn),偏偏這個人沒有到場。立刻有未舉手的人提出,鑒于被選舉人本人不在場,這樣推舉有欠妥當,不合規(guī)矩。

楊參議不愧是官場老手,回答從容不迫:本人不在而推舉甚多,說明眾望歸一。再沒有任何異議。主持人當場宣布:選舉結果有效。

命運大逆轉

此時,張學良的心一定已經(jīng)悲涼到了極點,但他只能選擇被動接受,此外沒有其它任何辦法。東三省最高軍政長官就要新鮮出爐了,這個人卻不是他。就在這時,歷史的天秤又一次發(fā)生了驚人的逆轉,一個人忽然出現(xiàn)在會場門口,并引起了一片驚呼聲。此人身著孝袍,腰系麻繩,腳蹬麻鞋,不像是開會來的,倒像是奔喪來的。張學良人生中第二個貴人來了!張作相,時任吉林省督軍兼省長,老派代表人物之一,曾擔任奉軍第二軍軍長,是張學良的頂頭上司。

聽名字,你可能會認為他與張作霖有什么親戚關系。其實不是,兩人同姓純屬巧合。盡管不是血緣上的親戚,但這兩人絕對有過命的交情。歷史上,張作霖兩次結盟,張作相均榜上有名。張作相之所以能“眾望歸一”,說得直白一點,是因為只有他才是當時各派均能接受的人物。郭鬼子造反,十萬精銳直逼奉天,形勢危如累卵,幸虧他和吳俊升兩人拼死護主,才轉危為安。此事不僅使老張感慨系之,認為關鍵時候還是幾個老兄弟最忠心,而且為他自己在老派中贏得了信任。

郭部兵敗,除處決郭鬼子外,老張氣惱之下,還準備將叛亂將領一律處死。幸虧張作相以平叛功臣之身再三苦諫,才保住了他們的性命。郭老師鬧事,小張同學自然不能免責,用老張的話說,自己兒子“信任郭鬼子已經(jīng)勝過信任他老子”了。按照老張的性格,死罪雖可免(總要有人接班),活罪卻難逃,也是張作相充分發(fā)揮好人做到底精神,使盡渾身解數(shù),做工作,說好話,總算讓小張得以全身而退。

無論老派還是新派,對張作相只有兩個字的評價:厚道,三個字的評價:真厚道。既有與老帥八拜結交的資歷,又有平叛立功的業(yè)績,還不會為難兄弟們,這樣的人,不選他,選誰?在會議召開前,已經(jīng)有人把總司令軍服送到了張作相府上。但是張作相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進入會場后,他手捧那套保安總司令的軍服,把它放在了張學良面前。

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人人面面相覷。小張本人也手足無措,連忙站起來表示自己太年輕,各方面經(jīng)驗不足,還是敦請老叔(張學良對張作相以叔伯輩相稱)統(tǒng)管東三省軍政大權為好。

當著眾人的面,張作相聲淚俱下,動了真感情:老帥在世時,經(jīng)常要我關照漢卿,我如就任此職,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老帥。漢卿年輕有為,子承父業(yè)名正言順,大敵當前不能再拖了。這些話入情入理,真是說到小張心坎里去了,一時間既感動又激動。對會議的選舉結果和任命,張作相表示實難從命,理由是要趕回錦州給母親辦喪事(“作相不孝,家母歸天,作相隨即赴錦治母喪”)。

一個多星期后,即民國十七年(1928年)7月,東三省省議會聯(lián)合會推翻舉手表決的方法,改用選票推舉,結果張學良順利當選東三省保安總司令兼奉天保安司令――實踐出真知,誰說二者不可得兼的。

毫無疑問,在時年二十七歲的少帥走上紅地毯的那一刻,他心里一定充滿了對那個被他稱為老叔的人的無限感激之情。大家沒有看錯,這確實是一個天底下少見的忠實厚道之人。當東北王的桂冠向他招手時,他毅然選擇了放棄,只為了一句承諾:老帥在世時,我答應老帥要關照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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